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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懷喻把她往上抱了抱,理好她的頭髮,不動她了:“陪我對個臺詞。”
蘇傾有些模糊的視線好半天才對焦在劇本的一個個螞蟻似的小字上,顧懷喻的指尖指著女皇塗紅的臺詞:“念這個。”
蘇傾逐字逐句仔細看了一遍。這場戲加在懷蓮剛剛臣服的時候,他在冬天大病一場,半夢半醒,發覺女皇靜坐在床邊守著他。
她依然威嚴,淡漠,心如明鏡:“懷蓮,離宮賜給你,你心裡還有什麼過不去?”
人在生病的時候格外脆弱。他有種錯覺,女皇早已看穿他一切的虛與委蛇,給他離宮,是無言的妥協,和無奈的討好。
像嚴肅的父母,給哭鬧的小孩一顆糖。
“陛下。”他在高熱中胡言亂語,“我有兄弟姐妹,朋友愛人,我是一株有根的草。您是什麼?”
他仗著病囈尖刻地冷笑:“再貴的玉石也是一顆石頭,死的,孤零零地來,孤零零地去,沒有心,永遠不明白。”
“……蘇傾?”顧懷喻的溫熱的手指撫上她的臉頰,竟然摸到一點冰涼。
蘇傾恍然清醒,剛才劇本上的無數小字,好像倏忽變成了無間地獄地面上方圓百里閃爍著的小蟲。
邪神高居於上,空靈地念著屬於她的詛咒,無限幽冥,只有她,和過境的風。
她用手背冷靜地揩乾眼淚,把他的手指握住,慢慢從臉上移開,接著看劇本。
懷蓮覺得,他可能快要死了。這次撒瘋會觸怒女皇。可女皇真的像是石頭刻出的,彷彿沒聽見他說什麼,沒有絲毫表情地摸了摸他單薄的衣角:“難怪風寒。”
女皇立起來,靜默地走了。卻不知道經年累月,水滴石穿,再硬的石頭,擋不住一顆草籽的萌動。
劇本上沒臺詞了,顧懷喻卻還在唸:“陛下。”
他緊緊摟著她的腰,蒼白的手輕輕撩開她的頭髮,蠻橫地親吻她的耳垂和側臉:“陛下哭什麼。”
第38章 江城子(十五)修
半晌, 顧懷喻利落地把劇本合上, “啪”地關掉了檯燈。蘇傾眼前還餘下燈泡橙黃的影子,遲疑地問:“不看了嗎?”
顧懷喻把她扭過來, 低眼看著她。
這樣一雙眼睛,黑眼珠像是擦過的寶石, 透亮光滑, 淚珠子滾下來都蓄不住, 順利地墜到了頰上, 又從凝脂般的頰上滾落下去, 誰也看不見。
蘇傾做他五年的經紀人, 外頭讓人刁難的模樣從來沒讓他看見過,在工作室, 永遠是微微笑的,這未知的眼淚讓他心悸:“剛才哭什麼。”
蘇傾說:“沒什麼。聽到那兒,就有些傷心。”
顧懷喻回想那句平平無奇的臺詞:“我念得太狠了?”
蘇傾搖搖頭,朝他笑:“念得挺好的。”
顧懷喻注視她一會兒, 手指不太溫柔地刮擦過她的臉,冷著聲調:“不說實話,讓你再哭一次。”
蘇傾看著他, 半晌, 笑容斂了,紅著耳根從他腿上掙扎下來。顧懷喻伸手一攔,撈住她的腰:“劇組有誰為難你?”
“沒有。”
他還不放手,問急了, 蘇傾細細的手指掰開他的包圍圈:“你欺負我。”
顧懷喻愣了一下,她已經脫了拖鞋爬上另一張床,靈巧地拉開了被子蓋著,抱膝露出一雙眼睛:“不看劇本,就睡吧,十一點了。”
那就睡吧。
可是半夜,她又輕手輕腳地爬下床,走過來給他蓋被子,蓋完了,伸出手指,小孩一樣摸他頸後短短的黑髮。
他翻了個身,壓住她的手,掀開被子把她捲進懷裡,手掌一下一下地撫摸著她睡衣下的脊背,眼角帶著一點涼涼的笑:“蘇傾,我哪裡欺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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