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摘雕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75節,(快穿)強制淪陷,白羽摘雕弓,藏書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疤,近距離接觸他,才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不近人情的威懾。
他漫不經心地撫摸她放在座位上的手背,激起背後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他的聲音非常輕,多半時候是在用氣音說話:“董健黑白兩道通吃,左手鷹犬,右手囂幫。你沒死,命很大。”
囂幫是晚鄉新生的黑惡勢力,而鷹犬,大約是指晚鄉被腐蝕掉的公安系統。
蘇傾黑色的眼睛安靜地看著前方,不知道是不是車裡的冷氣開得太足了,她的嘴唇有些發白,似乎有什麼沒想好,又好像什麼都決定好了:“我想跟你,可以嗎?”
“乖孩子,你很聰明。”他寵溺地誇獎一句,笑起來像儒雅的教授,只是在言語間,偶爾露出刀鋒樣的銳氣,“畢竟整個晚鄉黑道,我坐頭把交椅,囂幫跳了太久,我也很不開心。”
汽車上了高速,扎入晚鄉市區的煙塵中,遠遠將灣峽拋在後面。他將她的手背放在唇邊吻了吻,帶著古怪的虔誠。
“只要你聽話,我會幫你實現所有的願望。”
這世間正義,總有降臨的方式。只是那個時候她小,等不及遲到的正義,赤腳走了鋪滿荊棘的捷徑。
江諺抬腕看了看手錶,從二中駛離的時候將近五點。
上了橋,岸邊帶著腥氣的風吹皺河水,現出波光粼粼的漣漪。
他放慢速度,舒適地乘著風,身後的人全然不介意他背後汗溼,放鬆地摟著他的腰,將臉輕輕貼在他的背上。
江諺讓她這樣偎著,忽而生出一種相依為命的錯覺。
“我有個哥哥,比我大六歲。”他頓了一下,餘光往身後瞥,檢查她有沒有在聽:“我爸少數民族,能生兩個。”
她黑而濃密的睫毛垂著,保護著寶珠樣的眼珠,淺淺抿著唇:“嗯。”
“我哥從小就很優秀,聰明,懂事。我爸媽感情不怎麼樣,我哥是他們僅有的連結點。”
蘇傾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同她聊起這個,但還是耐心地聽著,遠處停了一排汽船,有的緩緩移動著,發出悠遠汽笛聲。
“後來呢?”
“後來他死了。”他的語氣平平。
蘇傾猛地把頭抬起來,啞然看著他瘦削的脊背。
“晚上放學回家,不配合搶劫,被劫犯殺了。搶劫犯一個禮拜就抓住了,判了死刑。”
“搶劫。”他笑一聲,眼底泛出利劍似的清寒,“他多聰明,法務人員的兒子,會在那種情況下挑釁劫匪?”
“我去醫院看過屍體,三十幾處刀傷,每一刀都是為了洩憤。”
蘇傾的喉嚨收緊了:“是因為你爸媽?”
“沒證據。”
江諺漠然地看著遙遠的紅燈,鮮紅的數字跳動著,斑馬線上匆匆來去的路人滿面疲憊。兩人都沉默了片刻。
現實太沉重,她以為他不會再說話,可他又說:“我的第一志願是公安大學。”
她有些意外:“你想……當警察。”
警局於她沒留下什麼好的印象。江諺這樣的人……她遊神想,他可以選很多路,過很多種舒服的生活。
“檢察官太遠,夠不著。要去就去暴力機關,第一線。”風把他的劉海吹亂,他無謂地抬頭看一眼天,細碎的雲反映在他琉璃般的眼底,他對著天,吹了一聲殘缺的口哨,“死就死了,一抔土,一捧灰。”
“蘇傾,”他的腿一支,腳踏車猛地剎在路邊,側頭看她,平靜地說,“女孩兒解決不了的事情,留給男孩做,明白嗎?”
蘇傾和他對視著,他很少正眼看人,全心全意盯著人看的時候,眼裡那股瘋狂的偏執的勁頭,能將人整個吞沒。
她的眼珠似乎蒙了一層潤澤的水光:“晚鄉不**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