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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以前跟在燕菩身邊的時候，教宗都是一臉要蠢蠢欲動挖牆腳的樣子。

「我初次來到這裡，不太明白這領主聚會的奧秘，不知您能否為我解答一二？」路平沙裝出一副謙卑的模樣來。

「不能。」教宗簡單吐出兩個字，乾脆的飛離了這個地方，沒有多浪費一秒鐘。

路平沙：……

他人生二十多年，不說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起碼也稱得上是為人友善，何曾被這麼明顯的嫌棄過？

然而當路平沙多試幾次過後，才發現不管是人類還是時間領主，似乎都沒有和他多聊的想法。而只要他不動，這些人好像就會下意識的忽略掉這裡還有一個他一樣。

路平沙成了那種薛丁格般的存在。

這估計也是時間遊戲給他疊加的buff了。

試了幾次，路平沙也乾脆死心了。

算了算了，還是閉嘴等著聚會召開吧，時間遊戲對他可以稱得上是嚴防死守了。

等到九星領主和燕菩一前一後到來，也就意味著這個聚會要正式開始了。

路平沙還是第一次從另一個角度觀察自己。

他在看九星領主。

真奇怪。

明明對方頂著自己的容貌，不管是身高還是長相，看起來都和以前自己照鏡子的時候沒有什麼太大差別。但是從旁觀者的角度，卻總覺得好像哪裡都不太像的樣子。

這個人，真的是我麼？

原來我在別人眼裡看起來是真的挺帥的。

當然，沒有旁邊的燕菩大長腿惹眼就是了。

路平沙之前一直和大燕菩在一起，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如今真正見到他喜歡的這個燕菩，才發現其實兩者之間還是有差別的。

大燕菩因為經歷了很多事情，他的容貌和心都變得蒼老而疲憊，能夠讓他堅持下去的，也只有改變既定未來和路平沙的命運這一個目標而已。

很明顯的，大燕菩在看著路平沙的時候，更多的還是看後輩的目光。

而現在的燕菩看起來有些憂鬱。

明明之前他還看起來挺開心的，但是現在他似乎變得不開心了。不僅不開心，而且視線很少會落在旁邊的九星領主身上，看起來心事重重。

是因為他麼？

不是自戀，而是路平沙第一感覺就是如此。

畢竟自己之前在和燕菩見面的時候，燕菩看起來還沒有這麼傷心的樣子。

他是在自責麼？

路平沙只要一帶入燕菩的想法，差不多就能理解燕菩的心情。

讓他吃下魔藥，本意是燕菩為了救他。

可是非但沒有救成功，反而將路平沙的意識給整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人。

在燕菩看來，這大概就是殺人吧。

以燕菩的個性，怕是會將這愧疚一直埋在心底，然後總有一天這愧疚會長成參天大樹，壓得燕菩喘不過氣來。

光是想想，路平沙就覺得窒息。

他沒死，他真的沒死。

明明他就站在這裡，但是燕菩卻似乎根本注意不到他，就算視線掃過，也很快就會移開。

這讓路平沙更加難受了。

燕菩和九星領主之間有意的隔開了一點距離。

和路平沙走到哪裡都被嫌棄不同，燕菩出現之後，一堆人圍了上去，看起來比圍在九星領主身邊的人還要多。

燕菩察覺到自己似乎是被什麼人盯著，當然順著感覺看了過去，只看見了一個面目模糊不清的人影。

奇怪，這個人，我好像從來沒有見過。

但是又感覺自己應該認識他才對。

燕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