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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他的「眼睛」好像跨越了這一片的黑暗，看見了許久以前的往事。

「姨娘，求求您，求求您，燕菩是無辜的，如果您恨，我做什麼都可以，只要您消氣。」燕母的雙眼已經沒有辦法聚焦在一起，明顯已經哭傷了。她的手腕上繫了一根繩子，繩子的另一端繫著一個巨大的布袋，布袋已經完全被血跡染透，還散發著種種不好的氣味。

「我沒有辦法救他，害他的人是誰你心裡很清楚。」月圓似乎有些不忍心去看那個布袋，狠心的轉過頭，「我提醒過你很多次，讓你帶著你兒子離開燕家。」

「我們是想要離開的啊！」燕母伏地大哭，「可是老太爺綁著我們，燕菩若是出門上學，我就必須留在家裡，我若是出門，燕菩就必須留在燕家。我們身邊全部都是燕家的人，好不容易我們到了碼頭，可沒有一個船家敢接我們。」

不是她們母子不想走，是根本走不了。

燕家老太爺放任了她們母子兩個和月圓熟悉，就是為了讓月圓在燕家留下新的牽絆，因為燕家老太爺清楚的知道，月圓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失去的了，所以他必須要讓月圓有新的上心的東西，哪怕這個東西是他的親孫子也無所謂。若不是怕月圓拒絕，他甚至想要去母留子，直接將燕菩送去給月圓撫養。

「他已經碎成這樣，我沒有辦法。」月圓嘆了口氣，臉上也同樣浮現出悲傷來，「沒有人能夠一直順遂，世間夭折之人比比皆是，你無需傷心，過不了幾年，你也會去陪他的。」

「可我兒與人為善，從未與人結仇。」燕母悲傷不已。

月圓猶豫了片刻，掏出一頁紙來，「燕菩之死，我無力迴天，他之死亡乃是燕刑所致，他為了逼我早日完成【儀式】，率先對燕家子弟下手，燕節也是死於他之手。但我這裡有一頁天書殘頁，我還有一次機會可以詢問它，或許它能知道復活燕菩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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