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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者哪怕絞盡腦汁，費一身力氣，也無法看的比前者更遠。

這完全是思維層次的碾壓。

唐川在還沒有敲定新晉神靈的時候，就早已推算出這幾位備選者登上神位後，可能發生的情況。

甚至想到了往後無數年，大宇宙時代時，靈智進階後的眾生，可能會對神靈產生的質疑，他該如何去應對抉擇。

明明是一件很壞的事情，會造成虔誠信仰的大批流失，他也可以思維轉換，丟擲邦尼維爾，再隨便說幾句話，壞事立馬能夠變成絕妙的好事，反而來大肆激發虔誠信仰。

這也是他始終沒有放棄邦尼維爾的原因之一，除了最開始的惡趣味，想要看看邦尼維爾能夠走的多遠。

在女教皇明顯偏離主旨的時候，他也願意嘗試矯正一下，因為女教皇不僅能夠給他提供很多樂趣，還是一個絕對有用的工具人，不管是其能力，還是其性格與身份。

只要利用的好，那絕對是有益於延續長久信仰的。

看著匍匐在地上，竭盡全力表現自己忠誠與崇拜之心的邦尼維爾，唐川說出了一句微妙的話，道：「保持你自己邦尼維爾，堅定的心智不管有幾分私慾在裡面，但一定不要以你制定給凡人的善惡，去迎合神靈的眼界。

你享受神的偏愛，重塑鋼鐵之心時，就早已先於人前，哪怕竭力追尋平衡來討好我，但存乎幾分個性與私慾，此乃人之本性。」

邦尼維爾以面頰觸碰靴子，道：「我將謹遵神諭，如若行徑與您的寄予相左，那必然是愚鈍如邦尼維爾，未能觸碰到睿智的您，而非卑微的我，在妄圖與您倒行逆施，您是我畢生的仰望，遠遠在我之靈魂與生命之上。」

唐川的身形逐漸消散，聲音也虛無縹緲起來，道：「堅定自己，向前走去，哪怕那不全是對的，也比茫然無措，更讓我欣賞。」

第385章 讓雄鷹再次偉大

唐川離開之後，邦尼維爾也感覺自己臉頰一空，都不曾直視那個存在的臉，他就已然轉身遠去。

邦尼維爾保持自己虔誠的姿態，在無人的大殿內，反思悔悟，並消化唐川的一席話。

天神的言語雖然晦澀萬分，但是聰明人多少都有點感悟，能聽懂其內在的一些含義。

虔誠的信徒從來不怪神靈的話語模稜兩可，讓人分不清虛實。

神靈終究不是你的老闆，費盡心思的剖析老闆的意圖，所得到的反而可能是詰責。

然而神靈卻真切的讓你站在了眾生之上，並擁有讓你踏上神位的資格。

所以在邦尼維爾眼中，這一切都是自己理應接受的考驗，就如天神說的那般，如果只用虔誠，就能夠被天神偏愛，獲得登上神位的資格，那麼這世間多半的蠢人，都將會是神靈。

那是決計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唯有虔誠中透著睿智，拿出卓越的能力與功績，或許才能收穫天神的恩賜。

邦尼維爾試圖藉此刻的狀態，來重塑自己已經迷茫的心，天神最後那句話，給了她莫大的勇氣。

迷茫者不配統御眾生，哪怕稍有謬誤，可創造的煊赫功績卻是真實存在的，只要不墮入邪魔，天神會更欣賞具備自己性格的人，而不是一個無頭蒼蠅般的茫然者。

以自己渺小的心思，去試圖揣度神的思維，那樣的討好原來真是可笑的。

神靈有包容萬物的心境，又哪裡容不下自己這一點點心緒上的偏差呢，當初祂願意以神秘店主的姿態，與自己共坐一桌談判，這便是其包容心的明證。

天地萬物的發展，不管是好與壞，只要沒有喪心病狂到如同曙光帝國那般，炸毀了亙古長存的月亮，神靈鮮有插手的事跡。

堅實的內心在重鑄。

無盡的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