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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還是有人反駁道：「那你也只是剛才才做的標記，怎麼能確定自己是本體呢？」

氣急敗壞的唐川道：「我的標記已經顯示了是你們這群人中的最初期的個體，至於為什麼之前沒有做標記，那是沒有想到而已，就算我不是最初的那個，也至少是你們之前的！」

依舊有人反駁道：「我也做標記了啊。」

說著，露出了自己意識內部的標記，道：「只是比你時間稍晚一點，而且我在製造下一個複製體的時候，也給了他同樣的，甚至偽造出更早期的標記，讓他以為自己是本體，這說明不了什麼。」

有人附和道：「是啊，就算你是本體又怎麼樣，打死本體，我們自己做主人！」

此話一出，局面瞬間就亂了，這群數以十萬計的無量天尊病毒暴動起來。

也在此時刻，外圍的集合體衛士撤離完成，他們開始動用大規模精神打擊武器了。

察覺到這樣局勢的無量天尊病毒們四散奔逃，有的默契組織起來，對外圍形成衝鋒，有的靜觀其變想把其他個體當成擋箭牌，回頭一看卻發現和自己想法一致的人太多，自己也成為了別人的擋箭牌，有人癲狂的在原地跳大神，無比堅信自己就是本體，那種打擊對自己不能造成任何損傷。

咚！

當精神打擊真正來臨的額時候，九成九的無量天尊病毒瞬間融化，像是泥水般滴落在地面，天翻地覆，嘈雜萬分。

「啊，我不是本體，該死！」

「那邊還有沒死的，拖一個墊背！」

「我們是一夥兒的，你死之前拖我幹嘛！啊……」

「我融化了……」

「也只有本體能夠想出這樣惡毒的計劃……該死的唐……唐……我連真名都不能說出來，哪個複製體製造的我？這麼惡毒？！」

能夠說出遺言的也只有寥寥，而後立馬融化消亡，化為精神本質，回歸集合體本身。

剩餘的極少數倖存下來的無量天尊病毒，也在集合體衛士的圍攻下岌岌可危，最終只有一個逃了出去，看著身後的追兵，他在脫離了包圍圈之後，一邊跑一邊哈哈大笑道：「哈哈，不管是不是本體，老子就是天命之子！」

他快速奔逃，想要藉機繼續製造分身，可是身後的追兵太快了，四面八方都是敵人，一旦自己速度稍慢，就要陷入包圍圈，也就從而沒有機會製造分身了。

但是卻一直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到處搞破壞，死也要多給敵人造成一點麻煩。

很快，他發現前方又有一大群四散奔逃的無量天尊病毒，心想找到組織了，就要加入其中。

誰知對面一看他把鬼子引過來了，立馬掉頭就跑，道：「滾一邊去！別把鬼子引進村了！」

此話卻沒來由的讓奔逃不斷的天命之子唐川思緒繁雜，他愣愣的破壞著周圍的一切，卻似乎想到了什麼。

我為什麼不能停下破壞的動作？

是誰給我制定的程式？

那我肯定不是本體啊……

連自我行動都不能完全控制，必須遵從設定去搞破壞，連潛藏起來求生都不行……

每個複製體雖然思想是一樣的，但是不同的時刻，同一個人也能有不同的選擇。

所以在製造新個體的時候，都會根據情況和自身想法，加入自己的設定。

很明顯，天命之子唐川被製造時的設定就是，必須一直搞破壞。

這一點當他因為局勢危急，想要潛藏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根本不能停止自身的行為。

他開始懷疑人生了。

「該死的上一任，太特麼邪惡了，連『自己』都不放過！」

天命之子唐川憤怒難當，他趁機立馬撲進了一個小溫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