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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人。
安若晨想起母親年少青春年華時遇見了父親,從此一生鬱結,匆匆結束。而她遠走他方,還不知會如何。她在母親墳前跪下,磕了三個響頭。
安若晨回到家裡,正遇到安若希帶著安若芳從花園裡採|花歸來,兩人手上各捧著一大束,笑容滿面。安若芳看到大姐,忙奔過來給安若晨分了好幾枝。安若希臉色有些不好看。三個人一起往回走的時候,安若芳手上的花沒捧住,掉了幾枝,她蹲下撿,落了後。
安若希回首看了看,小聲嘲諷:“也是個養不熟的,吃的玩的都是我帶著,她卻是一直惦記著大姐。”
安若晨沒吭聲,心裡卻是贊二妹這“也”字用得好,大家都親姐妹,吃的玩的誰也不欠誰,她怎麼不看看自己是不是也養不熟,光知道說別人了。況且,她才討好四妹幾天啊,話說得跟她把四妹帶大了似的。
安若晨雖未言語,但安若希卻覺得大姐似在諷刺她,不由瞪了大姐兩眼。安若晨仍是不理她,心裡卻琢磨著,二妹突然對四妹頗頗示好,是何故?是否爹爹給四妹訂下了一門好親,二妹知道了,打算好好巴結四妹幾年,等四妹出嫁之後,回頭能幫襯於她?
安若晨有些不安,眼看著安若芳已經撿好了笑著朝她們走過來,知曉此時並不是試探的好時機。她猶豫著在她走之前要不要先打探清楚。可是打探了又能如何,她改變不了什麼,徒增牽掛罷了。
安若晨決定不問了。她對兩個妹妹笑笑,剛要說“走吧,回去找個花瓶”,卻聽得不遠處院子裡有女子淒厲哭喊求救之聲。
☆、第17章 (修訂)
第17章
安若晨驚得一震,下意識丟了花枝朝那院子奔去。奔到近旁才反應過來,這是大弟安榮貴的院子。院門處,有小廝立在門口把守,其對院裡的慘烈叫聲竟似聽不到,只警惕地看著安若晨。
安若晨頓然明白了,連退三步,心裡又怒又痛。
“大姐。”安若芳也到了,見此情形嚇得一把抱住安若晨的腰。安若希站在她們身後,臉色慘白。
院裡頭的小姑娘的呼救哭喊求住手與安榮貴的喝罵張狂得意聲交織成一片。安若晨背脊發冷,僵在當場。安若希過來拉安若芳,安若芳死死抱著安若晨的腰。安若希乾脆召手叫了丫環婆子過來將兩人一起拉走。
稍晚時候,安若晨聽到外頭嘈雜,下人們在傳安榮貴院裡新來的一個小丫頭跳井自盡了。又說今日大少爺心情好,與老爺多喝了幾杯,轉眼便瞧上了那小丫頭,小丫頭生得水靈,瞧著也是機靈人,沒曾想性子這般烈,竟跳井了。
安若晨覺得陣陣噁心,晚飯時稱病未去吃。後聽奶孃憤憤地道,安平差人將小丫頭的家人喚了來,讓他們領走屍體,給了他們很少的一點殮葬費。說是丫頭手笨,摔了一貴重古董花瓶,依規是要罰她,她恐要她賠銀子,便跳了井。那家人正在後院哭天喊地。
安若晨也不知自己怎麼了,竟悄悄跑到後院去看。那是一對瞧著便知是窮苦人家的夫婦。男的身邊有根柺杖,似有殘疾。兩口子哭倒在地,怎麼都不相信自家女兒便這般去了。簽了三年賣身契,卻不料只一個月便生死相隔。安平連哄帶嚇,說東家不追究那花瓶,讓丫頭家人好好將人葬了,莫要連最後一點錢都拿不到。
那夫婦最後含淚帶走了女兒屍首。安若晨遠遠偷偷看著,心如寒潭。若她進了錢家門,也許也是這般結果,只是她爹不會落淚的。
安若晨悄悄地又回到了自己院子,剛坐下沒多久,安若芳來了,小姑娘哭得眼睛紅紅的。話也不說,奔進來瞧著左右無人,便將一個布袋子往安若晨手裡一塞,轉身跑了。
安若晨開啟那布袋子,裡頭裝的是些碎銀子、銅板,還有些小首飾。安若晨鼻子一酸,險些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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