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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我的老奶孃,也死了。”眼淚再次盈滿眼眶,她用力抹掉。
“我院裡的丫環僕從,全被處置了。那些終身契的,被人牙婆子再賣一手,能去好地方便罷了,怕是太著急出手,連妓館娼院都有可能……”安若晨捏緊了拳頭,“我明知道我這麼一走,定會連累院裡的所有人,可是我還是做了,我根本不管她們。我把老奶孃害死了,我把她們所有人都害了。我甚至沒辦法替她們討回公道。我一直想一直想,連報官告狀的辦法都想不出來。所有的人都沒了,那些賣身契約也沒了。我沒辦法證明老奶孃不是安府的賣身僕役,我沒辦法替她申冤。我坐在那兒,總覺得一定會有法子,但是我沒有,我腦了裡空空的,我除了連累別人,害死別人,我什麼都做不了……”
安若晨再忍不住,大聲嚷嚷了起來,淚水劃過臉頰,她吸著氣,用力擦去。
龍大盯著她看,道:“我不與哭哭啼啼話都講不清楚的人說話。”
安若晨忙吸吸鼻子,試圖控制淚水,但眼淚仍不聽話的落下。
“罵一罵試試?”
“他奶奶的熊……”抽泣著抹著淚聲音哽咽,這句宗澤清口頭禪被安若晨說得可憐兮兮的,哪有半點罵架的粗鄙氣勢。
龍大嘆氣:“還是用哭的吧。”
安若晨搖頭。
龍大道:“不用忍。”
安若晨用力咬唇。
“哭!”龍大喝她。
這一喝,安若晨再忍不住,委屈與悲傷全湧了上來,她低頭開始哭,越哭越大聲,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哭得全身發軟,哭得需要一個肩膀依靠。她向前一撲,沒等龍大猶豫要不要伸手,安若晨已從他身邊擦身而過,抱住了稻草靶人,把臉埋在那靶人的肩膀,終於再無顧忌,哇哇痛哭渲洩出來。
龍大一怔,把手收回來背在背後。默默看著安若晨瘦弱的肩膀因為哭泣而顫|抖。看了一會,終於忍不住伸出手想摸摸她的頭。快落到她發上時猶豫片刻,轉而落在她的肩膀,輕輕拍了拍,還未來得及說話,卻聽得“嘩啦哐鐺”,稻草靶人倒了。
安若晨正哭得投入,全無防備,渾身重量都壓|在靶人身上。這一下猝不及防,直挺挺地跟著靶人一直摔了下去。
撲通。
哭聲一下砸沒了。倒地的聲音聽上去很痛。
安若晨壓|在靶人身上,四肢趴地一動不動。摔得整個人傻眼。
龍大也很傻眼,他的手還舉在半空中,他沒用力啊,他發誓。
稍晚時候,蔣松飛奔進宗澤清和謝剛的院裡。
宗澤清正在院裡擦他的鎧甲,見得他來便道:“又有甜湯嗎?”
“沒。”蔣松飛快答:“將軍一掌把安管事拍地上去了。”
宗澤清懶洋洋:“哦,所以沒有甜湯……等等,誰把安管事打了?”
“將軍。”
“盧正和田慶說的?”宗澤清轉身便往謝剛屋方向跑,一邊跑一邊道:“你挑的人這麼碎嘴妥當嗎?”跑到門口了,用力拍門。
謝剛開啟門,一臉嚴肅。
“安管事犯了錯,被將軍打倒在地,你說這事我們是裝不知道還是過問一下才好?”宗澤清一口氣說完。
謝剛看看宗澤清,再看看蔣松。
蔣松把事情說了一遍。宗澤清聽完一拳就過去,“那怎麼騙我將軍把人打了。”
“我何時騙的?”蔣松輕輕鬆鬆擋開那拳,“你不讓人說完便自己瞎編胡猜,還汙衊將軍。”
宗澤清一聽更來氣,他明明是被誘騙的。兩人打成一團,謝剛問:“然後呢?”
“然後待我揍死他。”宗澤清答。
“然後將軍就走了,還把盧正田慶都趕走了,讓安管事一個人趴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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