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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羽千沒有這麼做。他就像電影裡受苦受難的俄國人,現實裡,受苦受難的陳羽千。
於舟多希望自己醒來時陳羽千就在身邊,那他就可以又一次跪坐在病床上,在愛人的懷裡禱告,我也愛你,愛你,愛你。
他甚至沒來得及穿上鞋子,赤著腳,偷偷摸摸溜出病房,腳步輕快沒被總臺護士發現,一陣風似地穿梭到一樓的書吧。他想上前,從後面擁抱住陳羽千,他望著同樣背對著自己的謝秋憶,邁出的腳不僅收回,還往後退了一步。舉足無措之際他的目光越過兩人的肩膀落在電腦螢幕上,答辯ppt還剩下最後一個模組的空白,他們難在最開頭的自我介紹上。
陳羽千在家庭成員這一欄裡輸入了謝秋憶的名字。謝秋憶卻主張刪掉:「我不覺得他會想要介紹。」
「但是真的有很多人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自家院子能造出反應堆。」陳羽千在畫面右側插入於舟14歲時的新聞圖,穿著一身寬鬆的白大褂,手指的方向是一個散發出藍光的for反應堆。
「我其實儲存了一些當時的照片。」謝秋憶低頭掏出手機。於舟又往後退了兩步,徹底隱藏在牆壁後。他聽到謝秋憶笑了一下,是翻到了幾張網購截圖,他當時還是未成年,製作for所需的真空泵和不鏽鋼都是刷的謝秋憶的卡。
陳羽千也笑:「您早就知道他的小動作。」
「我每次回去都會進書房,從他父親手稿找不到開始,我就猜到了。我本來會擔心,但又記得他父親總結過,這種小型裝置的啟動能量是大於維持能量的,功率很低。這個模型完全是興趣愛好的產物,有圖紙和原材料後誰都可以造,所以這份資料算不上什麼機密,不需要銷毀可以當作遺物帶回去。」謝秋憶停頓了一下,問陳羽千,「我這麼說,聽起來,是不是又像是在否定於舟的努力。」
於舟的身子往牆後又縮了縮,他想說是的,你從來沒有肯定過我。他意外聽到謝秋憶說:「其實我當時已經幫他物色好幾個私校了,但見他更愛在院子裡忙活,就沒提。」
謝秋憶輕聲一笑:「然後他就分化成alpha了。」
陳羽千說:「嗯,他開學第一天就跟我說過,這是他第一次住校。」
謝秋憶也露出一個「大部分人第一次住校不都是大學期間嗎」的表情,陳羽千說自己四歲起就進體校練游泳了,可以說是從幼兒園起就住校。
「於舟的父親也是從小就唸寄宿學校,」謝秋憶側臉看著陳羽千的眼睛,「所以他的生活習慣很隨意,衣服穿來穿去就那麼幾件,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帶他去服裝店做了好幾身新衣。」
陳羽千不近視,但去過那家店:「是十里長街那家嗎?」
謝秋憶一臉詫異,還帶著點欣喜。陳羽千說於舟也帶他去那裡定製過正裝,店主阿婆還記得謝秋憶,說她和於舟的父親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哪裡,」謝秋憶揶揄,一閃而過少女的神情,「他父親戴眼鏡,鏡片很厚總是模模糊糊的,我每次看見,總要忍不住幫他摘下,裡裡外外地哈氣,再用隨身攜帶的帕子擦乾淨。」
謝秋憶突然就說不下去了,笑容消失殆盡。
「我和他沒什麼特別的故事,就只是做了半年同學,只是半年。」
然後戰爭一觸即發,於青華主動入伍,被緊急分配到一艘核潛艇。離別前夕兩人情不自禁,於青華才得以知曉謝秋憶的真實性別,他終究是沒能平安返還,更無從得知謝秋憶已有身孕。
真可惜。於舟無聲地用腳趾頭踢牆角,嘆了口氣。推理拼湊和親耳聽說完全是兩種感受,他能隱約猜到這個過去,但當謝秋憶親口說出,他還是替自己的母親不值。兩人之間未必有多少羅曼蒂克,謝秋憶最好是假裝一切都沒有發生,把還只是個胚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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