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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羽千:「……」
陳羽千又重複了一遍:「你不是oga。」
地鐵進站了,陳羽千和於舟進入車尾最後一截,裡面沒有空位,但不像前面車廂那麼擁擠。陳羽千夠高,很輕鬆地抓住頭頂的扶手,於舟有潔癖,雙手依然插在兜裡,也不倚靠扶杆,身形只有在地鐵重新啟動的那幾秒才會晃一下,往陳羽千的方向。
五號線的起點站是一個位於市中心的大學城,途經站點除了富江酒店和陳羽千所在的u大校區,還有動車站和飛機場。陳羽千注意到車廂裡有好幾個年輕人坐著,手邊都有行李箱,看樣子像是那一兩個提前放假的學校的學生,也有可能唸到大四了,課少考試也少,考完就趕著回家。
陳羽千這學期回了兩趟t市,每次從學校到高鐵站也坐5號線,但和現在的方向相反。又過了一個站點後於舟借著地鐵的加速度貼到了他懷裡,問他:「你怎麼又不說話了。」
「你說話。」於舟微微仰頭盯著陳羽千,眼睛一眯,「還是說你在想喬依?」
於舟這麼一提,喬依那張慘白又潰敗的臉又浮現在陳羽千面前,不住顫抖的單薄身軀前擺著本科幻小說和一根「香水小樣」。如果不是被於舟抓起手腕就走,他應該會上去安慰兩句吧,儘管他尚未領悟於舟到底說了什麼能有這麼大的殺傷力。
「我說的當然是一堆廢話啊。」於舟不以為然道。他和喬依說的每一句都毫無邏輯和實際內容,古往今來被視為成功人士的演說家不都是這樣,只要足夠有氣勢就能把聽的人繞進去,白的說成活的,死的說成黑的。
於舟說自己還研究過脫口秀,問陳羽千要聽嗎。陳羽千注視著他,問:「萬一他不是呢?」
「不是什麼?你是不是想問,萬一他真的是在追求平等和真理,為了整個群體的利益,而不是執拗於某一個人的小情小愛?」
於舟毫無猶豫道:「不,不可能。他成長過程中出現的所有痛苦都是一個絕對不貧窮的家庭給他的,一個經濟繁榮的社會給他的。他只是不想平庸的活,不想循規蹈矩,所以他宣稱自己不自由,受到壓迫,但他根本沒有經歷過真正的苦難,那是不再存在於這個時代的戰爭,他也沒有經歷過真正的迫害,只是想要在一個生存不再是問題的時代顯得與眾不同,用外界賦予的獨一無二的個性來對抗物質生活安逸後的虛無感,所以他必須加入一個陣營,做一些無傷大雅的小反抗,用於支撐夢想裡那場一勞永逸的反叛,但這場反叛只有在想像中才是浪漫的,因為沒有人願意承擔起反叛發生後的代價。」
已經很難分辨他說得到底是喬依還是自己,但可以肯定的是,於舟眼裡的這個世界不會越來越好,而是越來越糟糕,比起做一場鏡花水月的美夢,不如承認自己的慾望,承認自己就是個受本能驅使的人類,並不比其他動物高貴。
「那你怎麼就能確定,你是真的喜歡一個人,而不是——」陳羽千明明沒說幾句話,再開口,不知怎麼的,聲音略帶沙啞,「三分鐘熱度。」
又過了一站,地鐵啟動的加速度把於舟往陳羽千懷裡推,於舟卻主動和陳羽千拉開了距離。對視間陳羽千彷彿回到某個夜晚,某個尋常到想不起日期的夜晚,他不知怎麼的,鬼使神差地認為於舟會是個有天賦和氣運改變世界的人,他記得那晚的月色和於舟摟在自己腰上的溫度。
「對哦。」於舟拿出富家公子哥的驕矜姿態,冷冷道,「我又不是非你不可。」
離u大校區還有兩站,於舟卻選擇提前下車。陳羽千拉了把他的胳膊,被他氣呼呼地甩開了。陳羽千幹愣著站在車廂內注視著於舟的背影,於舟走到黃線外後轉身,沖他吼:「你不會追出來嗎!」
陳羽千再想邁出步子已經來不及了。
車門合上的同時,於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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