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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羽千終於聽明白了，又咳了兩聲，哭笑不得：「你看到我和喬依吃飯了啊。」

喬依就是那個校報記者，和陳羽千同級的oga，兩人站在一起還挺般配，但是，但是——

「我和我……」陳羽千停頓了一下，「物件，報備過了。」

「哦哦哦，」曹澤連連點頭，旋即一驚，「啊？你物件不吃醋嗎？！」

陳羽千並沒有細說自己物件也認識喬依。他進階了，給還單身的曹澤上一課：「異地戀最必不可缺的就是互相信任。」

曹澤頓時無言以對。

寢室燈很快熄滅，五顏六色的氚管接替白熾燈在黑暗中發出亮光。曹澤在6203的第一夜見到這些小玩意兒後驚了個呆，直呼賽博朋克照進現實，陳羽千也很自豪：「厲害吧，我物件送我的。」

陳羽千很少在曹澤面前談論起這位物件。起初曹澤以為他們只是異地，所以只能透過手機聯絡。陳羽千從來不開外放，但很快，曹澤就從兩人的影片電話中聽出時差，陳羽千會在早上跟對方說「晚安」，晚上說「早安」。

偷聽的次數多了，曹澤發現他們的共同話題其實很少，更像是接通後各幹各的，相處模式和那些熱戀期的情侶截然相反。曹澤試探性地問過陳羽千兩人在一起多久了，陳羽千並沒有透露更多，是不願意自己的隱私被窺探。曹澤今天已經說漏嘴了，乾脆一問到底，躺上床後和陳羽千夜聊：「你物件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陳羽千沉默不語，像是在裝睡，他良久後回答道：「他很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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