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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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使一行在老王妃陵墓前埋伏了一天, 當然是沒等到人。凌天在九皇子府一個角落裡燒了點紙錢,就當替原主盡孝了,根本沒有出城的意思。
燕京府尹和五城兵馬司指揮使空手而歸,老皇帝非常震怒, 當場就摔了摺子, 沒用的廢物!
話音剛落,就劇烈地咳嗽起來。他現在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擔心活不到謀劃完成的那天, 因此脾氣也暴躁了許多。
皇上息怒。臣有負聖恩!
燕京府尹和五城兵馬司指揮使趴伏在地上, 連頭都不敢抬。
大太監胡盛趕緊上前安撫, 順便地上清熱降燥的茶水,皇上, 龍體要緊啊。
老皇帝咳嗽了好一會兒,又喝了茶平靜下來,然後毫不留情地捋了燕京府尹的烏紗, 打了五城兵馬司指揮使的板子, 並且整個五城兵馬司罰俸半年,著令繼續追查。
這還是看在指揮使是他親信的份兒上,不過那句廢物,也夠讓指揮使抑鬱很久了。皇帝的親信可不是那麼好當的, 一旦大老闆認定你沒用了,很快就有接替你的人冒出來。
因此指揮使拖著後背的棒傷也不敢休息, 不但要繼續佈下天羅地網抓人,還要防著副指揮搶自己的位置。
副指揮在接下來的行動中受夠了閒氣,凌天就是在雙方爆發衝突的第二天,讓慕容白前去招攬他的。
九皇子親自邀約,副指揮不管心裡怎麼想, 還是打算去見一面。
在此之前,凌天還找了另外一個人。
誰?安王剛剛坐起身,脖子上就橫過來一柄寒光鋥亮的利劍,一個黑衣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塌前,只露出一雙深沉的黑瞳。
安東王張了張嘴,那柄劍馬上湊近了一點,銳利的劍鋒颳得他頸下一陣刺痛,黑衣人道,王爺不必喊了,您這院子裡的人都已經被打昏了。
你想怎麼樣?
放心,我今天不是來殺王爺的,不然您也活不到睜眼的時候。
安東王聽到前半句剛鬆了口氣,聽到後半句又氣又怕起來,因為黑衣人說的是真的,對方想要他的命,他剛才就已經死了。
其實凌天也是鑽了空子,如果在對方的地盤兒上,他想近安東王的身怕是沒這麼容易。
王爺可知皇帝為什麼要將你留在京城?
安東王進京過年,順便參加太后壽誕而已,滯留在京城已經半年了。
為什麼?
鹽瀆、秣陵、盱眙等縣令聯合東陽郡太守,私盜糧倉,以砂石陳糧換新糧,致死東南水患的時候,數萬百姓被餓死東陽郡屬王爺治下,王爺該不會說自己不知情吧?
什麼?安東王吃了一驚,本、本王確實不知情。
可這本賬冊上不是這麼說的。凌天隨手掏出一本賬冊,扔到安東王身上,他們貪墨的一半銀兩,都進了王爺的口袋。
安東王也顧不得頸下的利劍了,抓起賬冊就翻開起來,越看越吃驚,越看臉色越沉。下屬孝敬的銀兩,他確實收了,可貪墨一事,他也確實不知情。
可現在說出來,又有誰信?
安東王抓緊手中的冊子,這本賬冊哪兒來的?
凌天故意當著他的面收回,賬冊哪兒來的不重要,關鍵是皇帝早就想收拾四大異姓王了,王爺在這兒質問我的時候,負責調查的探子怕是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皇帝想收拾四大異姓王,安東王當然相信,長年定居燕京的定南王府就是個很好的例子。沒有皇帝的手筆,定南王府也不會敗落成這樣,年初剛下旨申飭了定南王,沒多久定南王世子又成了野種通緝犯,安東王不覺得會有這麼巧。
王爺若需要幫助,我家主子或許能夠幫到您。
你家主子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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