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現世（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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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稍微往前回撥個十分鐘。

陳述還在參與自己曾經發生的過去，嗯！

怎麼感覺呢？

一句話，非常的一般，非常的不爽。記憶開始源源不斷的甦醒，曾經覺得迷惑不解的對話還有夢中發生似是而非的一切都開始一一對應。

對未來的恐懼與未知，面對的勇氣更是在無限增加，並不是說發生了什麼大變化，而是說從這一刻開始他已經有了反抗的能力，不再是以絕望的目光去面對無能為力的一切。

就比如，在鄭醫師與小李警官還有偽金木對話發生一切時，陳述還是有過恐懼，是啊，到底是哪些人物注意了他。而他又是哪些地方引起了這些人物的注意。

如果還是這樣的自己，有一天面對那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他又能拿出一個怎樣的態度去面對這一切，會不會做出一些連自己都覺得羞恥卻無法克服的本能行為，凡此種種，思念轉瞬間，百轉千回。

未發生之事，已經壓住了沉睡的“他”。見狀，巨大的壓力衝破了記憶封印，計劃趕不上變化。一切並沒有像他想的那般細水長流，記憶一點點甦醒。用最真實無知的狀態應對那些他並不想面對的麻煩，讓人相信他還是個凡人，需要被保護。

一直苟，苟到實力到達一定程度，特別是在知道有鎮魔司存在之後，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一句話，就不再是壓在他的頭上，而是每一個擁有改變，守護的人身上，或者是政府的頭上。心裡的壓力一瞬間自己卸下了許多。

可是，現在陳述受夠了。

這短短半個月以來，發生在他身上的事，可能是別人一輩子都未曾可能發生的，委屈，質問，工作上的壓力，父母的擔心，身體的問題……種種問題只增不減，他可以做的是什麼？逃跑？逃哪去？有這個能力嗎？

投靠？投誰？鎮妖司還是鎮魔司？就現在面前的情況，感覺都不靠譜。靠自己？嗯？好像更加不靠譜，能保護自己，保證父母，親朋好友的安全？

當然，曾經的陳述想過，他的人生肯定是不凡的，他是特殊的。未來肯定是精彩絕倫的，可是，他從未想過是這樣的未來？

是不凡的，特殊的，甚至是引人注目的……但是更多的時候更像是種隨波逐流，沒有目的接受別人安排與人生。

現在他面前的人，陳述自然可以感覺到對他不禮貌的同時，有著一分“客氣與尊重”。但是這個來源呢？他自己都不確定，有時候睡覺休息前一直會想如果有天，來源確定不是他，是另有隱情。那麼到時候，他，陳述又會被人怎麼安排，怎麼對待，又會對自己的家庭，生活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每當這個時候，陳述都會想，過去那般平凡的生活，似乎挺好的。

煩惱自然是有的，但是誰不是呢？哪像現在，好像每一次的抉擇，猶豫帶來的可能是危及生命，代價太了。

能選擇的範圍，能相信的話卻越來越少了。以前是無所圖，現在是有所圖。

哈哈，這可真的是越想越多，越想越頭疼，想這麼多？這麼多的理由為什麼更像是藉口，自己無能為力之下的憋屈與自怨自艾。

可是，他陳述最不喜歡的就是這樣的自己，造成這一切的問題是什麼？

這個問題，他知道，可能他不敢回答，因為這就像大話西遊中觀音對至尊寶說的話。戴上金箍，就在也不是凡人了。

凡人間的種種，就與他無關了。那時他所面對的一切，將超出屬於“人”的認知，神魔仙佛鬼怪妖精靈……將會出現在眼前，要面對，要戰鬥，要挑戰……而人都是怕麻煩的。

哈哈，又猶豫不決，廢話真多。

實際上，十分鐘前，在看完了那段真實劇情，面前定格空間上出現了一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