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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都在這一棟樓裡，怎麼就碰不上呢？

還是說，她故意不想碰見自己？

果然，她不應該赤著唇上場的，支鹿瑤肯定是生氣了。她還沒有好好和她解釋房間裡的事……

「嘖……好煩。」

「煩什麼呢？」陽臺推拉門被開啟，馬依依敲敲自己的肩走了出來，「嘶，疼，這小鹿鹿還挺會折磨人的。」

「……」路遙下意識把手中方盒塞進口袋裡，聽到那熟悉的稱呼，呼吸停頓了一秒。

馬依依瞧著路遙在她說話後，眼神一變的樣子，心中忍不住暗笑。

還說自己不喜歡人家，哼哼。

馬依依靠在欄杆上，熟練地從兜裡掏出煙盒，點上一根煙。見路遙看著她，便問：「抽嗎？」

路遙會抽菸，只是不經常。

尼古丁能緩解一時的煩悶，卻不能一勞永逸，所以她抽得不多，菸癮也不大。但此時，她抽菸的興致卻突然冒出。

路遙接過馬依依的煙，拿過火機，「噌——」一小簇火焰在昏暗中亮起。

「原來你會抽啊。」馬依依架在欄杆上，看向遠方，吐出一口煙，「呼——，還以為像你這樣一本正經的人會厭惡煙味呢。」

路遙頭靠牆面，吸了口煙。

煙尾在她指尖縫裡燃燒，繚繞的煙在身體裡過濾掉了那些漲得生疼的情緒，隨著嘴巴撥出體外，環繞於她的周身。

心中抑塞疏通，剩下的卻是不明所以的空虛。

馬依依看著路遙歪著頭抽菸的樣子，哪怕是她不吃路遙這類的顏，心中也著實被猛擊了一把。

平時豎起的馬尾垂在身側，睡衣的吊帶鬆鬆掛在肩膀上，煙霧之下使得她本就拒人千里之外的顏值更虛緲了幾分。

擦，美女的攻擊力好驚人！

這要給那些迷妹們看到，不得血濺三尺啊！

「咳咳，好久沒抽了，這煙怎麼覺得嗆了些。」馬依依擺擺手把煙扇走，回頭看見迷霧下的路遙眼神下垂，纖長的睫毛擋住眼裡的光彩，莫名有種脆弱感。

脆弱？那個把腳踩在音箱上，被音響老師罵了半天還冷著臉一點也不怕的那個人？

馬依依不禁感到一絲好奇。

「你一直這樣嗎？」

「什麼？」路遙發著呆，被馬依依叫醒。

「我是說，你一直是這個樣子嗎？這種，呃，疏離感？好像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一樣。」

「……」

「就感覺，e，總有種你離我們很遠的樣子。雖然隊伍大家相處得很和諧，但總有種你是旁觀者，不能參與其中的感覺……也不是，就是怎麼說呢，感覺你下一秒就要消失似的，所以才和所有人保持著距離？」馬依依不知怎麼組織語言才能把心中所想交代清楚，越說越覺得說的有歧義。

「哎，你還是當我沒說吧，我也不知道我再說啥。」她撓撓頭，「吃了沒文化的虧啊。」

「總之那啥，平時多和我們說點話，別整得自己跟個冰山似的，明明才20歲，跟個小老太婆一樣。」她揪了一把路遙的臉，和想像中不一樣，路遙的臉滑溜溜的嫩得很。

馬依依把煙撳滅，臨走前湊到路遙跟前留下一句：「別習慣拒絕內心的感受，煩悶不一定是負面情緒，嘗試去感受一下，會有意想不到的東西出現。」

說罷便進屋了。

別去拒絕內心的感受？

路遙遠望著天邊的星，眼裡閃著複雜。

之所以被兩個人先後察覺到違和感，是因為是她在拒絕這個世界嗎？

可她以前就一直是這個樣子的。

路遙猛地吸了一口最後的煙，便把煙掐滅，帶著裝有菸蒂的菸灰缸離開陽臺，準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