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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肯定很好奇吧，為什麼我明明過得好好地，卻想死？」

「好個屁，我這鬼樣子哪叫過得好？」她摸摸自己的光頭嘲笑道，「不過我卻不想死，真的我一點也不想死。」

「這也是你犯不著救我的原因，我時日不多了。」

邱黃疑惑。

「我得性病了。」邱黃語氣淡淡地拋下這個驚人的訊息，「你記得到時候讓警察別直接碰我哈，別染上了。」

邱黃苦笑了一下，她本來不想說這麼多的，但或許是失血過多，腦子轉不清楚了。又或許是想在臨死前和別人聊聊天，不知怎麼地就想把壓在心裡好久的話一個勁兒全吐出來。

「哎，我說你這爭版權的事不好辦吧，丫頭我告訴你，要不是你碰著我你可能這輩子都要不回你的書。我可不是開玩笑，你以為這很簡單，不過是想把自己寫的東西要回來，掛個名這麼簡單？錯了，這不是你們打個官司的事，這是他們資本的博弈。」

「他們和你搶的可不只是這一本書的著作權，他們要的是文娛源頭的輸出權，只要有你這一炮打響了，把版權這事兒敲定，未來什麼小說ip、明星、電視電影不都是他們信手拈來的事了。你和你的律師哥哥想得都太簡單了。」

「不過幸虧你們碰上了我，呵呵，我碰巧能幫你們一把。別謝我，要謝就謝謝我的金主，還有把我送上別人床的父母。」

艾曉草吃驚於邱黃的話，整個人都僵住了。

「呵呵……別人都可以選擇自己的生活、夢想，但我不行。為什麼我會是他們的孩子呢？」

「我不想當什麼演員媽媽，我為什麼要和那群肥豬睡，父親你們為什麼要我去那個局啊，為什麼啊——」

邱黃已經迷糊了，失血過多讓她有些缺氧，神志也慢慢開始模糊，她感覺自己又回到了當時的那個晚上。

如果，如果她沒有聽父母的話去那個宴會，如果她沒有乖乖地進那個房間，如果她沒有聽話地喝下那杯酒，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了。

「哈哈哈，我恨你們，我恨透了這個圈子理所應當預設的一切了！我要報復你，報復你們所有人！」

「你知道嗎，他們都說我乖，乖乖地不鬧，他們讓我做什麼我就乖乖地做什麼，他們還說我淫|盪，天生就是做這塊兒的料子，天生的下賤胚子。」

「哼，他們不知道啊，我那都是裝啊，我故意的，我故意裝乖，讓他們放鬆警惕，這樣他們就不會提防我啦，他們都不知道我手裡已經拿了好多他們的把柄了。」

「可是，還不行，我不還不能去告他們。告他們沒用，他們有錢有勢，找個替罪羊進去罰點錢就完了，這種例子我見多了。我得潛伏著等、慢慢地等，等到更有利的局面，拿出他們沒有辦法壓下的有力證據，把它們一網打盡！」

「終於讓我等來了！」

「小丫頭，別怪我之前不幫你害你們遇到那麼多。可如果你們沒被追殺，我也不會拿到那些證據。對不起啊，讓你們的小助理被殺了。」

艾曉草再次聽到小李死亡，眼淚終於沒忍住留了出來。

「對不起讓你遭遇了那麼多，誰讓我也不是個好人呢。我也……曾經幹了好多好多的壞事啊，我也爛透了。」邱黃又想起自己曾經也幫了那群禽獸找了許多姑娘的事，想起那些小女孩哭泣怨恨的眼睛，邱黃的心就像被針扎一般。

「我會賠罪的。」就是不知道下去之後那個自殺的小姑娘會願意見自己嗎。

邱黃甩甩腦袋，讓自己的意識儘量清晰一點：「小丫頭，你醒來以後警察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把你遭遇的說有事都說出來。」

「我怕他們找不到，你的枕頭巾有一個暗袋，裡面有我臥室保險櫃的鑰匙。你確定來的人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