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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卿雲目光呆滯的坐在門前,席淺和沈頃綰就這麼一言不發的,自她身旁匆匆走過。她沒有阻攔,亦沒有追上前去,只是緩緩垂下眸子,茫然望著地上那一串零星的血點。
半晌後,她突然按住了自己顫抖的手,努力扯開了唇角,自欺欺人的喃喃道:「不要怕,這不過是一場夢罷了。」
林思慎到底是高估了自己,她還道雲鎏撐不過這一拳,豈料她自己,卻早已不是當年。聞行任那一拳,用盡了十分力,結結實實的正中她的後心,雖並未傷極她的椎骨,可卻震傷了她的五臟六腑。
她奄奄一息的被席淺放置在床榻上,口中還在源源不斷的吐血,一些破碎的臟器也被她一同吐了出來,隨著一股一股的鮮血,湧落在她胸前。
沈頃綰顫抖著從袖中取出瓷瓶,將最後一粒藥丸倒了出來,小心翼翼的送入她口中。
她一向以清冷自持,彷彿這世上無事能攪起她心中波瀾。無論面對何人何事,她皆能鎮定自若風輕雲淡。可如今她卻面露驚惶,茫然無措,清冽漆黑的眸中噙著一絲淚意。
她見過林思慎幾次重傷,無一例外的,每次她都自信能將救治好林思慎,因此,她從未有過一次懼怕。
可這回不一樣了,當她看到緊閉雙眸氣息微弱的林思慎,竟是沒了法子。
她突然前所未有的感覺到了害怕,那是一種比死亡更能讓她痛苦無助的強烈情感,猶如傾瀉的山洪,瞬間將她的孤傲剋制衝垮。
眼見林思慎越來越虛弱,胸前的起伏也快趨於平靜,她緊咬著唇瓣,抬手按在林思慎胸口,打算故技重施使用禁術救下林思慎。
可一旁的席淺,卻像是猜到了她想要做什麼,竟是突然伸手扣住了沈頃綰的手腕,將她的內力生生逼了回去。
沈頃綰蹙眉看著席淺,顫聲質問道:「席前輩,你這是作何?」
席淺搖了搖頭,面無表情的望著她:「我知曉郡主要做什麼,沒用的,郡主就是將命搭去,也不能治好慎兒。」
「就算我將命」
「那郡主可曾想過,慎兒她是否情願?」
席淺望著沈頃綰的目光悲憫而無奈,她輕聲打斷了沈頃綰的話,只一句話便讓沈頃綰不知如何應答。
眼見沈頃綰蹙眉不言,席淺搖了搖頭嘆道:「是了,郡主從未問過慎兒是否情願,便獨斷專行的替她決定。」
席淺的話讓沈頃綰有些怔住了,她垂眸偏開頭去,有些痛苦的閉上眼:「席前輩,慎兒身上的傷耽擱不得。」
席淺聞言鬆開了沈頃綰的手,啟唇淡淡道:「慎兒曾與我提及,郡主幾次替她療傷的事。我雖不知郡主究竟修習了何等禁術,可倒也能猜出一二。這次郡主若一意孤行,莫說慎兒的命,恐怕郡主的命也保不住。」
沈頃綰臉色一白,席淺說的的確沒錯,玉蟾神功本就是損己利人。
這次林思慎傷的太重,她若強用玉蟾神功替林思慎療傷,屆時她需承受的反噬之力,會比林思慎所承受的多上幾倍。恐怕到最後,沒等將林思慎的傷治好,她就被反噬丟掉性命。
沈頃綰知曉其中利害,可卻仍願一試,一切只因,她如今已別無他法。她從未感到如此的無力,可事到如今,她只能寄希望於席淺。
她緩緩站起身來,走到席淺跟前,垂著頭語氣帶著些許央求,輕顫著道:「我已無能為力,還請前輩憐惜慎兒,出手救下她。」
從出生起,沈頃綰便是所有人都驚羨的天之嬌女,論出身相貌才華,這世間再不能找出一人與她匹敵。她睥睨天下孤傲清高,對她而言,天下都只不過是眼前的一盤棋局,人人皆是她手中棋子。
她本不該低頭,也不需低頭,可如今,她到底還是為林思慎低了頭。
席淺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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