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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沈頃婠在將軍府內,可是身份最為特殊的人。
她雖然是林思慎的娘子,是林將軍的兒媳婦是老夫人的孫媳婦,可她的身份卻比林將軍和老夫人都要高。她是皇家人,是身份尊貴的天之嬌女青陽郡主。
將軍府的人,對她總是多了一份敬畏,少了一份親近。莫說這些丫鬟家僕,就是林將軍和老夫人,見了她都得恭恭敬敬。
有事不求老夫人不求林將軍不求林思慎,居然來求沈頃婠,想來這事還真是有些蹊蹺。
林思慎不在將軍府得這兩年,沈頃婠也時常來往佛堂,與珍珠也說過一些話,算是眼熟之人。
沈頃婠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珍珠,柔聲開口問道:「你莫要慌亂,先起身吧。發生了何事,你且細細道來與我聽就是。」
猶豫再三後,在蘭青的拉扯下,珍珠終是站了起來。
她梨花帶雨的抬眸看著沈頃婠,哀聲解釋道:「郡主娘娘,此事奴婢若是告知了老夫人,老夫人定是會將奴婢逐出將軍府,所以奴婢想來求求郡主娘娘救奴婢。」
沈頃婠頜首,目光掃過珍珠面容:「你且說來聽聽。」
珍珠看了眼身後的蘭青,猶猶豫豫道:「奴婢有些難以啟齒。」
沈頃婠瞭然於心,她抬眸看著蘭青,輕輕一拂袖示意道:「蘭青,你且出門候著,不許旁人前來叨擾。」
蘭青愣了愣,擔憂的看了珍珠一眼,而後躬身退下,將房門緊閉。
床榻之上的林思慎愈發覺得好奇,她儘量不發出聲響,往床榻邊緣挪了挪。
蘭青退去後,屋內明眼看來也就只剩下沈頃婠和珍珠二人。珍珠抬頭看著沈頃婠,一張小臉煞白煞白,她顫抖著雙唇,好半天才蚊蟲叫聲一般微弱的吐出一句話:「奴婢懷了身孕。」
原來是未曾婚嫁就懷了身孕,難不成是府上的家將,這也算不得是什麼性命攸關的大事吧。按祖母的性子,就算當面會斥責一頓,過後還不是會替她備好嫁妝,讓那家將帶著她回去辦親事。
林思慎眉尖一挑,思忖了一番後,又側耳認真的聽著。
站在珍珠跟前的沈頃婠看上去神色極為平靜,她只是微微點頭示意自己知曉後,聲音放柔了幾分接著問道:「這算的上是喜事,你且說說是何人所為,若是府上的人,我也能做主替你辦了婚事。」
誰知珍珠聽了沈頃婠這般說,不僅沒有露出喜色,反倒是極為驚恐,她縮了縮脖子搖頭道:「奴婢不敢說。」
沈頃婠神色不變的柔聲安撫道:「你既然來此,便是斷定我有法子救你,可你若是不說,我如何幫的了你。」
這頭珍珠還未開口,那頭林思慎卻是臉色一變:「懷了身孕,又說是性命攸關的大事,難不成」
是父親?
林思慎被自己的想法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父親性子古板耿直,又極為懼怕娘親,就是當初祖母威逼他納妾,他都不從,又怎會這把年紀做這等事。
暗暗啐了一口之後,林思慎揉了揉滾燙的臉頰。
見珍珠還是猶猶豫豫的不開口,沈頃婠眉尖輕輕一挑,語氣平淡道:「你這般驚慌失措,難不成腹中孩兒是小公子的?」
床榻內林思慎身子一僵,沈頃婠怎麼就能將這等事也牽扯到她身上來,明明知曉她藏在床榻上,還這般說。
珍珠一聽沈頃婠這般說,臉色愈發慘白了,她撲通一聲又跪下了,對著沈頃婠就重重磕頭道:「奴婢自知身份配不上小公子,奴婢不敢肖想。」
等等,她這話又是何意?
林思慎眉頭越蹙越緊,什麼配不上不敢肖想,這難道不就是在暗指自己是她懷中胎兒的父親?
她一時也不知是好氣還是好笑,她和珍珠可是八竿子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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