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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是我們村子裡最漂亮的姑娘。」女孩神色悵然地將酒壺放下，很快就有村民們經過他們這裡將酒取走，搖光掐了個劍指，人群來往間無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他察覺到女孩情緒憂傷奇怪道：「小翠跟你關係不好嗎，怎麼她出嫁你看上去不太高興？」

「沒有。」女孩連忙搖頭，「小翠和我是好姐妹，她出嫁我本應該替她高興，只是她嫁的是河……」

「不！」孩子的哭鬧聲打斷了女孩的低語，搖光看向屋前，一個半大的男孩子抱著房門柱哭喊著：「我不要姐姐嫁給河神，不要——」

「把他抱走！」一個巫婆打扮的婦人拿著燒酒命令道，很快就有村民將男孩從門柱上拽下來，男孩掙扎著對抱著他的人拳打腳踢，巫婆哼了聲將一張符紙扔到男孩身上，終於讓他安靜下來。

看著那孩子昏睡著的青白小臉，搖光眼眸裡寒光一閃，這巫婆的法術不是正道啊。

「這，這小子根本就不聽我們的，讓您費心了。」孩子父親從村民手裡接過兒子，對著巫婆結結巴巴道著歉。

巫婆翻著白眼將燒酒一飲而下，臉上橫肉糾結，「哼，我看他就是把你們的心思都說出來了！我告訴你，河神的妻子可不是尋常女子能配的上，如果不是酈村裡只有你家女兒長得稍微有那麼點姿色，這等殊榮哪能淪落到你家頭上！」

她一抹嘴，將碗摔下，「我去河邊看看河神的情況，你趕緊催促你女兒梳洗打扮，莫要誤了時辰壞了大事。」

村民們點頭哈腰的恭送著巫婆離開，又有幾個婆子拿著籃子朝裡屋走去，想來是要給那小翠梳洗打扮了。

「我們也去看看新娘子吧。」搖光眼珠轉了轉，朝女孩微笑道。

「這……」女孩躊躇地看著他，「新嫁娘的房間裡不能有男人，於理不合。」

「你不是說我是仙人嘛，仙人沒有男女之分。」搖光十分淡定的搪塞道。

「可是——」女孩還想說什麼被搖光抬手打斷，「我不是不知禮數的人，你再不去可就沒機會再見到你的好姐妹了。」

女孩咬了咬唇，最後關心小姐妹的的心佔據了上風，兩人偷偷從後門溜進了屋裡。

小翠嗚咽的哭聲在門外都能聽到，婆子們苦口婆心的勸著她，卻是一時半會也安靜不下來。

「我不想死——」一個嘶啞的哭音讓搖光皺起眉。

「呸呸呸，什麼死，你這是去伺候河神大人了，是天大的好事，應該高興啊。」一個婆子耐心安慰著。

「什麼河神，往年都沒聽說過蜚河有什麼河神，今年一乾旱巫婆倒是跳出來說要找人伺候河神了，人往河裡送哪還能有活路，你們誰要這殊榮我就跟她換！」

小翠的話讓女孩心中大震，一把推開了她房門喊道：「小翠！」

「小蒙！」一個滿臉淚痕的妙齡女孩撲到了她懷裡嗚嗚哭著。

「小翠——」小蒙抱著她眼淚也止不住的落下，心裡為她好姐妹接下來的命運心酸不已。

婆子們看著兩人抱在一起連聲嘆氣，「小蒙啊，你也幫我們勸勸小翠，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搖光站在一旁將小翠上下打量一番，突然一臉失望地搖著頭：「你們村最美的姑娘也不過如此嘛。」

「你是誰？」她們這才注意到屋子裡多了個白色的身影，一個粗壯的婆子上前按住了他，「出去，男人不能入內。」

搖光掐了個障眼術的指訣，微笑著胡謅道：「我是女孩子啊。」

……

婆子驚訝的上下打量他一番，突然伸手摸了把他的胸，吶吶地收回手：「發育的還挺好，幹嘛打扮的不男不女的。」

搖光看了眼自己平坦的胸部心中鬆了口氣，幸好提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