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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沒事。」

盧賢憐愛的看了發小一眼，「那就少在外面吃吧，家裡做的也不錯，還乾淨衛生。」

……反正也是我做。張錦然知道這一眼的含義，好在自己對做飯這項家務活談不上抗拒便應了下來。

「行了，我去盤點下庫存，等會進貨的時候就麻煩你幫忙看店了。」盧賢站起身，吃飽喝足就要開店了，「記得給紙人畫臉啊，我相信你畫畫的水平。」

「行。」張錦然收拾著碗筷點點頭，自己的行李裡有畫具，正好可以用在紙上加工。

……

臨近晌午，隨著咣當的顛簸聲，盧賢開著五菱回來了。

「叫大傻子來幫忙搬貨！」盧賢一下車便衝著店裡喊道。

「你這是進了多少貨？」張錦然帶著人出門迎接，後車座滿載的紙製品讓他大開眼界。

「一部分是今天需要的。」盧賢開啟後車蓋搬出一箱香油蠟燭，「讓大傻子把這個抱回去。」

張錦然接過箱子，好傢夥，重的差點沒閃了腰，也不知道盧賢這楊柳腰美人是怎麼搬出來的。

「你搬不動的。」盧賢拍了拍自己細瘦胳膊上的肌肉，看他那纖瘦的身形怎麼也想像不出有那麼大力氣，「當年叱吒江湖的神鵰俠侶二人組最終成就了彼此，我也變成了大俠。」

……當年同學給起的外號明明是神鳥俠侶。一個「小聾女」——希望是個聾子，聽不到別人議論就不會出言譏諷的「人妖」；一個「斷臂」大俠——跟個「人妖」玩這麼好，肯定是個「斷臂山」。這聽著就不是什麼好外號，與現在盧賢口中的版本相差也太大了吧。

張錦然只當沒聽見，與他討論這個是出不了什麼結果的。他不再多話，將箱子遞給周宿，一起幫著把貨都搬進了店裡。

盧賢哼著歌清點著要送去的貨物：一套紙別墅加家電，兩輛汽車，冥婚所準備的新郎婚服，紙紮高頭大馬，八抬大轎，還有些香案蠟燭，剩下的就都是紙人了。

「別說，你畫的跟其他的一對比還真像那麼回事。」盧賢一眼就發現了擺放一地的紙人中那身穿龍鳳服的新娘臉部格外生動，不由讚嘆道。

張錦然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勞動成果裝進袋子裡問道：「我們還要拿幾個紙人？」

「我算算啊。」盧賢一面統計一面打包，「八個轎夫、四個吹拉彈唱的、一個喜娘再加上一對金童玉女……行了，就這些了。」

……還真是「人」數眾多的盛大婚禮。

等到把所有清好的紙紮都搬進車裡已經過了下午一點了。

「現在去給那個客人送貨嗎？」張錦然揉了揉痠痛的腰問道。

盧賢擦了把汗對他展顏一笑：「那麼著急幹嘛，只是說下午又沒確定幾點，開車去又快的很，你是不是忘了，我們還沒吃午飯呢？」

原來都在這裡等著呢。

用剩下一點菜炒了大份花飯，三個人就這麼湊合吃了一餐。

盧賢長嘆：「晚上要吃點好的。」

「你點我來做。」什麼食材也沒有，虧待的不僅僅是他的肚子。

盧賢這才滿意的站起身，「走，我帶你們倆去見見世面。」

「我們都走了誰看店？」雖然一早上一個客人都沒有，張錦然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下這位開門不積極關店第一名的老闆。

「又沒有客人有什麼好看著的。」盧賢有了大單頓時就看不上了平常的小毛小利了，手舞足蹈著聲情並茂的演繹：「我們要全力伺候好大金主。跟我念，尊敬的各位客人，首先請接受誠摯的祝福——」

……你最好別當人面這麼說，花圈店裡買東西送祝福，我想顧客的心態不會太好。張錦然按了按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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