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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黑暗籠罩了王都,每輛雪橇必須掛上四盞大煤油燈,外加一個鈴鐺才能上路。
回去的路上,他們被一輛雪橇撞過以後,每盞煤油燈就被施加了神力,照得周圍亮如白晝。
她掀開窗簾,一眼就看見了酒館裡那些人口中噴出的白霧,濃得像鍋爐裡的蒸汽。
艾絲黛拉垂下眼睫毛,神色冷淡地放下了窗簾。
在她看來,這些人才是真正的耕牛,他們戴著軛具和挽具,挨著上流階層的鞭打,沒日沒夜地埋頭苦幹。
上流階層的男人把女人當成玩物,把一切過錯都推到女人的身上——比如,一個伯爵傾家蕩產,是因為愛上了一個愛好奢華的交際花;一個王朝的覆滅,是因為國王的情婦揮霍無度;一個帝國的敗落,是因為那些生活奢靡、窮奢極欲的女人在成群結隊地腐蝕帝國。
於是,他們也覺得女人是玩物。殊不知無論男女,只要是貧窮階層,都是上流階層的牛馬。
唯一的區別是,上流階層的男人從小被教導要去爭取真正的權杖,女人卻被教導只有美貌才是她們的權杖。
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一些女人已經漸漸明白自己「籠中鳥」的身份,籌錢創立了一座女子學校,給女孩們提供男性一般的教育。她們收留了許多無家可歸的女孩,卻並沒有真正地改變她們的命運——那些女孩最好的出路,仍然是給貴族小姐當家庭教師,然後嫁給一個富有的男人。
那座女子學校受到了不少人的恥笑,女校長為了能繼續辦下去,只能在報紙上宣告:「給女孩讀書,絕對不會讓她們疏怠必要的家務,也不會妨礙她們成為賢妻良母1;事實上,讓她們接受教育,反而能讓她們變成更加優秀的妻子。」
也許在女校長的眼裡,她已經成功了,至少她被允許繼續辦學。
艾絲黛拉卻覺得,她們仍處於玫瑰、綢緞和輕軟舞鞋編織的牢籠之中。
唯有奪得真正的權力,才能打破這樣的牢籠。
世界的本質是什麼;流傳最廣的神話是什麼;伊甸園在哪裡,髑髏地又在哪裡;什麼人打鐵打到骨頭嘎吱作響,什麼人搗衣搗到雙手發皺;什麼人躺倒在鋪著紫色綢緞的沙發上,又是什麼人被流放苦役之地……決定這些的,從來不是性別,而是高高在上的統治者。
她一直明白,只有站在至高之處,才能裁決一切,掌管一切,才能決定誰弱誰強,誰是惡狼,誰是羔羊。
這時,艾絲黛拉突然想起身後還有一個人。
她眯起濃密的長睫毛,轉頭望向一言不發的神:「你怎麼不說話?」
「你想我說什麼。」他側眼看著她,似乎眼中只有她,完全沒注意到窗外的景象。
「你不該命令我放過那些可憐的教士嗎?」她偏著腦袋,還在纏繞自己的鬈髮,「三天後,可能會死很多人……」說著,她伸出一隻胳膊攬住他的脖頸,嬌聲在他的耳邊說道,「我是個很殘忍、很殘忍的人。我相信戰爭,相信流血。我在史書上學到了很多有用的統治手段,比如,男人為了不讓女人說話而發起的獵巫運動,處死了將近四萬名『女巫』……現在,到我實踐的時候了。」
他卻答非所問:「看來,你還是不夠瞭解我有多愛你。」
艾絲黛拉把頭一歪,表示疑惑。
「我雖然創造了人類,但並不在意他們的死活。」他的語氣很平靜,就像在陳述今天的天氣是冷是熱一樣,「人類的確是我最精巧的造物,但他們太渺小了,渺小得就像你養的那些蝴蝶幼蟲。即便知道它們破繭後會變成色彩斑斕的蝴蝶,對你而言,仍然只是一些不值一提的蟲子,你不會想去統治它們,更不會想去幹涉它們的政治。」
他頓了頓,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迫使她垂下頭貼近他正在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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