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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等於能銘記於心啊。只有親眼看到那橫行之物如何被肢解分屍吞吃入腹,奴才方能記憶深刻不敢或忘。”
慕容泓在軟榻沿上坐了下來,雙手撐著膝蓋,垂眸調息片刻,抬起眼,靜靜地看著跪在他面前的長安,輕聲說了三個字:“別越線。”
長安眼神一閃。
“這句話朕只對你說一次,但你最好永遠銘記於心。你要明白,那些螃蟹之所以會被送進廣膳房,不是因為朕愛吃螃蟹,而是因為,它們長得太大了。”
長安垂下眼睫,老實道:“奴才知道了,謝陛下提點。”
慕容泓在榻上躺下,道:“退下吧。”
“那您的御膳……”
“朕現在沒胃口,先放著吧。”慕容泓閉上眼睛。
長安來到甘露殿外,長祿拎著一隻食盒站在海棠樹下,見了她,迎上來道:“安哥,你去廣膳房要的面。”
“謝啦。”長安接過食盒,拍了拍他的肩道。誰知一拍之下,長祿卻面露痛苦之色。
長安的手僵在半空中,長祿則有些難堪地別過臉去。
“咳,那個,許御醫人不錯的,下午沒事的話,可去他那裡討點膏子抹抹。”長安道。
長祿點點頭,沒說話。
長安知道這種事一般人都不願提及,於是也沒多說,拎著食盒去了茶室。
嘉言果然按著她的吩咐獨留嘉容在茶室當差,其他人大約都吃飯去了。
長安進去時,嘉容正獨自坐在窗下,兩手託著臉頰怔怔地看著窗外,小腦袋瓜裡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嗯哼!”長安故意清了清嗓子。
嘉容聞聲,扭頭一看,站起笑道:“是你,你怎麼來了?”
長安走過去,將食盒放在桌上,從食盒中端出一碗加了荷包蛋的麵條,放在嘉容面前道:“來給我家容兒過生辰啊。”
嘉容看著那碗麵條,又呆呆地抬起臉來看著長安,囁嚅道:“你……你怎麼會知道今天是我的……”
長安伸手捏一下她白嫩嫩的臉頰,道:“我有什麼不知道?”她在桌旁坐下,將食盒拎到地上,對嘉容道:“快吃吧,再不吃待會兒該糊了。”
嘉容點點頭,坐下來開始吃麵,然而沒吃幾口,眼淚卻又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
長安:“……”
“喂!哭什麼?該不是隻有我一人給你過生辰,覺著冷清了?”她問。
嘉容搖頭,哽咽道:“不是。我只是……只是想起了贏燁。往年過生辰,他總是一大早就端一碗麵給我……我好想他,真的好想見他。”她握著筷子泣不成聲。
長安:“……”這個傻姑娘,還想見贏燁呢,照眼下情況來看,除非慕容泓是個短命的,活不到親政或者剛親政就死了。否則的話,她與贏燁的見面之日,大約也就是他倆命喪之時了。
“好了,別哭了。一早跟你說過了,你陷在這兒這麼久他都不設法來救你,肯定在外邊已經妻妾成群,早把你給忘了。你便哭死了,也是白死。”長安掏出帕子一邊為她拭淚一邊道。
“不會的,他不會的。就算相信太陽會從西邊升起,我也不相信他會忘了我。”嘉容一邊哭一邊道。
長安對她的死腦筋倍感無力,又被她哭得心煩意亂,於是只好胡亂轉移話題道:“那你倒是跟我說說看,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如何就值得你這般死心塌地了?”
提起贏燁,嘉容果然哭聲漸止,抽抽噎噎道:“他很高……”
長安翻白眼,這兒又沒有nba,高有什麼用?
“比一般男人都高,比一般男人都強壯。他打架很厲害,一個人就能撂倒十幾個人。雖然他怕嚇著我,從來不讓我去看他與手下將士切磋,可是我早就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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