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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想起他一貫清冷孤高的品性,再看看他此刻全然肺腑的笑容,知道這笑容於他而言有多難得,心裡倒是泛起了一絲歉意。
她撩男人早就習慣走腎不走心,然而看鐘羨這模樣,再繼續這樣下去,恐怕是會走心的。雖然以這個朝代的大環境而言,男女在婚前不大可能有機會談戀愛,所以不曾有過感情經驗的他可能還沒意識到。然而好感這東西一旦在心裡生了根,那遲早都是要頂破血肉發芽開花的。
本來她一個太監,根本不該手賤去撩男人,然而只怪鍾羨從外貌到氣質都太過合她胃口,她習慣使然沒能忍住。早知道他是這樣容易走心的一個人,特麼的她又睡不著,何必去撩?
最關鍵的是,如果鍾羨一直這樣單純下去,一直以為他對她只是朋友之間的感情還好。可萬一哪天他意識到了,以他的為人定然接受不了對一個太監動了心這等荒謬之事,難免就會言行失態被他爹孃察覺。
鍾慕白知道自己如此優秀的獨子居然被一個太監給掰彎了……嘶!她小命難保啊!
儘管這一切都可能是她腦補過多,但也不能排除事情確有往這個方向發展的可能,她必須懸崖勒馬才成。
一念未完,一支鑲著玉把手的紫竹傘柄被塞到了她手中。
她懵然抬頭。
鍾羨看一眼遠處漸密的雨幕,道:“雨勢漸大了,這傘你撐回去吧,我宮門外有車,用不著了。”
想起上次自己淋雨發燒病了幾日,長安也不推辭,道:“那我送你到麗正門吧。”
鍾羨道:“不必了,反正還有幾步路而已。”想了想,他又看著長安正色道:“今日一見,陛下的身子似乎仍是虛弱得很。凡是國家大事,沒有哪一件是一朝一夕所能辦成的。望安公公回去多加勸說,即便心繫國事,但到底身體要緊。病人最忌多思多慮,陛下的當務之急,還是養病為先。”
“我知道,這本就是我的分內之事,你放心……”兩人正說著話,右承天門外忽匆匆進來一老頭,長安定睛一看,卻是御史大夫王咎。
“王大人,您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來了?”長安迎上去道。
自慕容泓病了之後,這王咎奉召每日下午都得過來嚮慕容泓稟報當日丞相府廷議的內容。這老頭一般都算好了時間,每次慕容泓午憩起來不到一刻,他就來了,但從來也未上午來過。
長安見他如此行色匆匆,心裡莫名的有些不安。
“我有急事要稟報陛下。對了,陛下醒著麼?”王咎連傘都沒拿一把,一邊往長樂宮的方向走一邊問。
“醒著呢,哎,王大人您慢些,奴才給您打傘。”這會兒長安也顧不得鍾羨了,回頭衝他揮了揮手,便撐著傘與王咎兩人一起快步向長樂宮走去。
到了長樂宮甘露殿內殿,慕容泓剛喝完藥,抬頭見王咎來了,也頗覺稀奇。
王咎行過禮後,抬頭見慕容泓那虛弱的模樣,一時倒有些猶豫起來。
慕容泓見狀,道:“王愛卿冒雨而來,必有要事,直言無妨,朕無礙。”
王咎嘆了口氣,道:“陛下抱恙在身,本來正是臣等該為陛下分憂之時。只是此事過於重大,微臣不得不來稟報陛下。”
慕容泓見一貫沉穩的王咎都面露焦色,心中一沉,問:“究竟何事?”
“雲州刺史朱國禎,反了。”王咎道。
殿中驀然一靜。
慕容泓臉上沒什麼表情,只道:“繼續說。”
王咎道:“朱國禎將雲州改名為南國,自封南王,以您毒殺先太子竊取國柄,冷血殘虐德不稱位為由,昭告天下雲州自此自立為國,不再是我大龑的轄下。”
慕容泓本就毫無血色的臉此刻白至透明,骨瘦如柴的手緊握成拳,問:“什麼時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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