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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有這個想法,並且已經拒絕了她,那她必然會叮囑幾位少爺不得插手此事。您覺著您能說服誰來替您寫這封求情信呢?”裁雲問。
張競華低眉不語。
裁雲等了片刻不聞她回答,想了想,大驚失色道:“小姐,您該不會是想以您自己的名義來寫這封求情信吧?這絕對不可以,萬一此事到最後掩不住,您一個閨閣小姐與外男私通訊件,那於您的閨名可是大大不利!到時候別說您要倒黴,就是奴婢這些近身伺候您的人,恐怕都會被老爺夫人打死發賣的。求小姐看在奴婢從小伺候您的份上,三思而行。”她跪下道。
張競華扶她起來,道:“你想哪兒去了?我便是再糊塗,也不敢拿你們的性命開玩笑。四哥哥最近要去三叔那裡,我便以他的名義來寫吧。他最是疼我,即便將來事發,想必也會替我擔著的。不過就替堂兄求個情罷了,還能惹出什麼大亂子來不成?”
第248章 計成
“小姐,奴婢覺得您還是不該寫這封信。鬧事學子不得參加科舉是當今陛下下的旨,您寫這求情信讓鍾公子為遠少爺遮掩,這一旦將來事發,鍾公子不就犯了欺君之罪了麼?奴婢看您寫了也是白寫,鍾公子定不會理會的。”張競華房內,裁雲一邊老大不情願地磨墨一邊撅著嘴道。
張競華伸筆蘸墨的手微頓了頓,垂下眼睫道:“寫不寫是我的事,理不理會,是他的事。”
話雖這樣說,但她心裡到底是期望鍾羨會理會的,畢竟只因為一次犯錯便斷了終身仕途,這樣的懲罰未免也太嚴苛了些。或許,他的想法與她一樣,只不過因為下旨的那人是皇帝,所以他即便心中不贊同,也無可奈何罷了。
當一個女人喜歡一個男人時,多少會對自己喜歡的那個男人抱有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並於幻想中不自覺地按著自己的意願來美化對方,並且在這個由一廂情願和自以為是編織而成的美夢受到不留情面地打擊和摧毀之前,一般來說是很難自我醒悟的。
此刻的張競華便處於這樣一種狀態之中。
裁雲倒似得了提點一般,興奮道:“對呀小姐,既然如此,您就措辭激烈一些,爭取讓鍾公子看到就生氣。這樣,我們既兌現了對齡二夫人的承諾,又不至於因此事惹下禍端。畢竟,您寫過信了,是鍾公子自己不理會,那我們就愛莫能助了呀!”
張競華:“……”
第一次給自己心儀的男子寫信,還要模仿她四哥張元翊的語氣與筆跡,這封也就兩百餘字的信張競華修修改改地足足用了一下午時間才寫好,又趁去張元翊書房借書的機會偷蓋了他的私章,這才命人將信悄悄送去張仁遠府上。
張仁遠收到這封蓋著張元翊私章的信件,見安國公府真的有人願意為他出頭,他頓覺自己翻身有望,連夜寫了封情真意切的悔過書,次日一早將自己穿戴體面,帶著這兩封信件準備去太尉府找鍾羨,誰知出門沒多遠便遇上了李茂年。
“張兄,這一大早精神奕奕的是要往哪裡去啊?”李茂年笑著拱手道。
張仁遠喜形於色,湊近李茂年低聲道:“你出的主意果真有效,我已拿到安國公府我堂弟幫我出具的求情信,如今便是要去太尉府找鍾羨。”
李茂年雙眼一亮,道:“那可是好。說來也巧,剛才我打南市那頭過來,正好看到鍾羨往折桂樓去了,走,我陪你同去。”
當下兩人便不贅言,結伴往折桂樓而去。
折桂樓已然建好,正在粉刷外牆。李茂年見漿水淋漓的,便對張仁遠道:“你先別過去,我去問問情況,把你的名帖給我。”
張仁遠也擔心萬一被弄髒了衣裳待會兒不好見人,便拿出名帖對李茂年道:“有勞李兄。”
李茂年從外牆的腳手架下進入樓內,過了片刻出來對張仁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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