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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是想去稟告陛下的,可是我沒有證據,又怕郭公公反咬我一口。他有太后做靠山,要弄死我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我想著等到陛下發現你死了,定然會徹查此事的,待他掌握了一定線索,我再去作證比較有把握。”
長安道:“壽哥,你別多想,縱然我真的死了,也不會怪你沒替我伸冤的。人都死了,冤不冤的又怎麼樣呢?更何況我還沒死。只是,能見到你安然無恙,我挺高興的,總算沒有連累你。”
長壽愣了愣,後脊樑突然躥上一絲冷意,連帶的整個頭皮都發起麻來。
因為他此時才反應過來,長安明明沒死,郭晴林為什麼要騙他說長安死了?因為他去敲門引起郭晴林不滿,但他平時也沒得罪郭晴林,所以郭晴林給了他一個在生與死之間自由選擇的機會。如果他真的能如他承諾的那般不敢出賣郭晴林,那麼郭晴林就饒他一馬。如果他昨夜真的因為怕受牽連而去向皇帝告密的話,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到不了甘露殿,而此時,只怕是已經陳屍某處了吧。
這宮中步步陷阱,就算你自己再小心謹慎,也避免不了旁人把你拖下去。昨夜之事就是最好的例證。
這也是他頭一次有些後悔當初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得罪了長安,如若不然,外頭有丞相府做他的退路,裡頭有長安這個得寵的御前聽差做他的靠山,他豈不是左右逢源遊刃有餘?
然而不管怎麼說,昨夜的教訓算是讓他明白了不能吊死在一棵樹上的道理。丞相府於他而言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在這宮裡,他到底還是需要找一座靠山才能保命的。
因著雲秀的投案,本來已經審過一次的春和巷學子被殺案又要重審。
鍾慕白原本已經和孟槐序談妥了,如今見忽然又冒出個殺人兇手來,心中起疑,便要求旁聽。因為沒有舊例可循,兇犯之一陶行時又與鍾府沾親帶故,眾文官擔心到時候鍾慕白會借太尉的權勢維護陶行時,於是集體反對,最後鬧到丞相府。
鑑於鍾慕白地位在那兒,講道理又講不通,眾臣在丞相府吵了一天之後總算得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鍾慕白可以去旁聽,但丞相也要去旁聽,另外再將此事稟報給皇帝,讓皇帝也派個人來旁聽以作見證。
鍾慕白同意。
慕容泓也同意,遂派了郭晴林去旁聽。
審案這天,雲靄濛濛細雨霏霏。
京兆府大堂上一片暗沉,於是便顯得更為肅穆。
作為旁聽之人,鍾慕白是最後一個到場的。他日常佩劍,隨著他走路的節奏,劍柄與腰帶上的金帶鉤互相碰撞,發出一種輕微而又特殊的錚錚聲。趙樞現在聽見這聲音就反感。
彼此見過禮後,鍾慕白在公案右側的太師椅上坐下,掃視一眼暗沉沉的大堂,對一旁的京兆府尹蔡和道:“這堂中如此之暗,為何不點燈?是想瞎判嗎?”
蔡和:“……”趕緊命人去點燈。
公案左側的趙樞聞言道:“都說年紀大了眼睛會看不清,本官虛長鐘太尉幾歲,看什麼倒還清楚得很。鐘太尉勞碌太甚,是該歇下來好生保養保養了。”
鍾慕白道:“說起勞碌,本官又怎及得上日理萬機的丞相?所欠缺的,也不過是那份夤夜佳人送羹湯的福分罷了。”
趙樞見大庭廣眾之下鍾慕白竟然拿廚娘的事來取笑,一時惱羞成怒,冷聲道:“鐘太尉此言未免刻薄,說得好似堂堂太尉府連個會做飯的下人都請不起一般。”
鍾慕白哼笑道:“會做飯的下人自是請得起的,不過又會做飯又會紅袖添香素手剪燭的,卻是可遇不可求。也難怪丞相紅光滿面精神煥發,越活越年輕了。”
“趙丞相,鐘太尉,郭公公,人已到齊,燈也點了,現在可否帶人犯上堂了?”蔡和唯恐兩人嘴仗打成全武行,到時收不了場,遂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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