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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地上爬起來。
她那一劍並未能刺得很深,但因為他腦中暈眩保持不住平衡向前踉蹌跌倒,那劍已是穿透了他的腹部,只餘兩三寸劍身在外。
中了迷藥,意識變得模糊不堪,似乎連身體上的痛感都減輕了。他伸手握住劍柄,慢慢抽出腹中劍,鮮血頓時噴湧而出。
染血的長劍掉落在地上,隨著他踉蹌的步伐,一條血路蜿蜒到長安的供桌前,他將她的牌位抓在手裡。
“為何借別人之手來殺我?你自己下不了手嗎?”他盯著那牌位問道。
“長安,你為什麼……對我如此狠心?”中了迷藥與失血過多的眩暈感雙重襲來,他終於抵受不住,如山嶽崩塌般仰面倒在了地上。
繪有彩畫的大殿木頂槅在他的視線中漸漸模糊起來,那雙碧藍色眼睛此刻終於漸趨平和。不再有暴戾沉鬱之類的陰霾籠罩,它們漂亮乾淨得一如他剛出生時的模樣。
但它們的主人心裡卻並沒有對他自己這短短一生中所經歷的一切釋然。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還是忍不住向這世間問出了那個他從小到大問了無數遍卻始終沒得到答案的問題。
“為什麼?”
第721章 見駕
十一月底的一天傍晚。
大雪連天寒風呼嘯,正是盛京最冷的時節。
許晉出診歸來,買了一車的炭,正讓那賣炭的小夥子幫著往府中搬運,外頭忽來了個面色跟雪差不多白的女子。
“薛姑娘?”認出這名女子後,許晉一時驚訝萬分。
薛紅藥抬頭看看眼前宅邸大門上方掛著的“安府”牌匾,再看看站在門外的中年男人,一聲不吭就暈了過去。
三個時辰後,薛紅藥才醒了過來。
是時已是深夜,她看到許晉坐在房中桌旁一手支著額頭打瞌睡,就撐著身子坐起來。
腦中還在一陣一陣地抽疼,自那日在觀潮廳被陳若霖狠狠摜倒之後,便落下了這麼個病來,她也不在意。
“許大夫。”她輕聲喚。
許晉猛然睜開眼,回過頭見薛紅藥坐在床上,忙過來道:“薛姑娘,快躺下。你腦部近期可是受過重創?從脈象上來看只怕創傷甚是嚴重,萬不可再勞累挪動了。”
薛紅藥道:“多謝許大夫替我診治,我沒事。”頓了頓,她問“許大夫,安公公,到底是如何死的?”
提起長安的死,許晉也甚是難過,搖頭道:“箇中內情我並不清楚,只知那日宮中來人傳安公公進宮,安公公如往常一般去了,誰知這一去便再沒回來。後來朝廷下發了陛下誅殺安公公的佈告,我去問鍾公子,才知安公公確實在宮裡被殺了。”
薛紅藥雙手抓緊了被面。
“藥還溫著,我去端來你喝。”許晉起身去端暖屜中的藥。
薛紅藥喝了藥之後,許晉才問:“我聽安公公說她在福州找到了你,這隆冬臘月,薛姑娘為何一人到此?令尊還有圓圓他們呢?”
薛紅藥道:“他們在安全的地方。我一人回來,是想向陛下請賞。安公公死了,我們後半生沒有著落,就指望這次賞賜呢。”
許晉好奇:“請什麼賞?”
薛紅藥道:“我殺了起兵叛亂的福王。”
許晉驚住,道:“近來是聽聞有傳言說福王遇刺,竟是你殺的?”
薛紅藥點頭。
“可有憑證?”許晉問。
“首級不好攜帶,我砍了他的左手回來。”薛紅藥道。
許晉沉吟:“光是左手,如何讓人相信那是福王的左手呢?”
“福王的左手從小被燒傷,與正常人不同。他戰力非凡,一般人殺不了他,我能說出殺他的過程。”薛紅藥道,“許大夫,這樣的功績,能讓我有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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