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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練膽兒也好。”長安好脾氣地瞟了他一眼。
紀晴桐見長安並未生氣,心下稍安。
用過晚飯之後,紀晴桐將紀行龍叫到自己房裡。
“阿龍,你方才怎的對安公公那般無禮?咱們跟人家非親非故,人家不僅帶咱們出了兗州來了盛京,還供咱們吃住,你去求是學院雖說是承的鐘公子的情,可若不是有安公公的面子在,咱們又憑什麼去求他呢?你這般作為,與白眼狼何異?”紀晴桐生氣道。
紀行龍道:“我去讀書考功名,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有能力還他這份恩情嗎?再大的恩情我也願意去還,哪怕要用上我一輩子的時間,但我唯一不希望的就是你為了我將自己的終身幸福給搭進去。他跟咱們非親非故,為什麼要搭救收留咱們,你以為我心裡不清楚嗎?”
紀晴桐雙頰漲得通紅,語氣短促:“你清楚什麼?”
“姐,就你那點小心思,但凡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好嗎?我雖沒用,但也決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去屈就一個太監。”
紀晴桐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紀行龍看著自己姐姐眼底驚詫過後漸次漫上的羞憤與痛苦,不由一陣後悔。
“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他試圖解釋,紀晴桐卻背過身去低了頭,沒什麼聲響,但他知道她在哭了。
他愈發無措。
有時候生活真的沒有半點道理可言,當初二張兄弟被殺,他和姐姐落在彭繼善手中,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彭繼善用他的性命來迫他姐姐就範,他固然可以選擇一死,卻又知,若是自己死了,姐姐必然也不能獨活。最後還是選擇忍辱偷生地活下來。
他紀家原是書香門第,清白人家,姐姐自幼受的教育也是餓死事小失節事大,她是為著他這個弟弟才吞了血淚活下來的,他當然希望她今後能幸福。可是……一個正常的女子,能有多大的機率去喜歡上一個太監?只怕裡頭也少不了自慚形穢的意思,顧忌著自己已非清白之身,若再嫁尋常男人恐遭嫌棄,而跟著太監則沒有這方面的顧慮了。
他有滿腹的話想要說給姐姐聽,但這樣敏感的話題,縱他是她的弟弟,這世上她唯一至親的人,也是不能輕易出口的。
沉默有頃,他垮下雙肩,低聲道:“是我錯了,姐姐你莫哭了,我去向安公公賠罪便是。”
紀晴桐低頭用帕子拭眼淚,沒說話。紀行龍便出去了。
來到隔壁房前,紀行龍輕叩了叩門。圓圓剛收拾好房間出來,見是他,問:“你有什麼事?”
“我找安公公。”紀行龍道。
“安公公去西廂房了,今晚不回來,你去西廂房找他吧。”圓圓大大咧咧道。
紀行龍一怔,回過神來後忙道:“那我明日再來找他吧。”
西廂房,薛紅藥屋裡,長安翹著二郎腿躺在薛紅藥床上,薛紅藥拎著只茶壺站在床邊,對她怒目而視:“你到底起不起來?”
“廢什麼話?來,往這兒潑,等你潑完了,我再找你爹評理去。”長安仰著一張白皙俊秀的臉,一副滾刀肉葷素不忌的模樣。
薛紅藥愈發生氣了:“你大半夜跑我房裡來你還有理了?”
“這怎麼就成你房裡了?這院子裡哪間房不是我的?哪間我睡不得?”長安說著一個側身,一手支著額側一手將被子掀開一角,臭不要臉地對薛紅藥道“再說了,也沒不讓你睡啊。雜家是個太監,你怕什麼?”
“無恥!”薛紅藥氣得臉色發白,將茶壺往桌上重重一頓,就跑出門去了。
可縱然跑出了屋子,她卻也無處可去,薛白笙房裡她不能去,他原本就病體未愈,怎好給他再添憂思?紀晴桐那裡她也不能去,她若去說想借宿,按紀晴桐的為人,縱為難也肯定會收留她,可是她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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