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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兩人出了正堂,長安一抬眼,便看到紀晴桐嫋嫋婷婷地站在不遠處廂房前的一株石榴樹旁,見兩人出來,一副又想過來,又有些猶豫的模樣。
長安側過身對一旁的馮士齊道:“馮公子,可否容我去跟紀姑娘打聲招呼?”
馮士齊道:“安公子請便,我在前頭等你。”
目送馮士齊離開後,長安來到紀晴桐面前,含笑問道:“紀姑娘,數日不見,一向可好?”
紀晴桐看了眼長安微笑的眼便匆匆垂下小臉,低聲道:“一切都好,多謝安公子垂問。”頓了頓,她又從袖中拿出一方帕子來,遞給長安道:“上次事發突然,未來得及謝過安公子救命之恩,將來若有機緣,定然報答安公子。”
“不知紀姑娘口中的機緣,與在下所想的機緣,是否指的是同一種機緣?”長安別有深意道。
紀晴桐一怔,不等她反應過來,長安又將帕子放到鼻尖嗅了嗅,嘆道:“詩中有云‘水殿風來暗香滿’,在今日之前,我一直不知這暗香到底來自何處?原是來自此處。果然於女子而言,有國色者,必有天香。”
紀晴桐聞言,一張俏臉霎時紅透,欲待斥他一句輕浮浪蕩,又恐自己羞赧之下斥他定如嬌嗔一般,還不知會誘出他何等輕佻之語,遂緊捏袖口暗咬銀牙,一轉身向房中行去。
“紀姑娘,方才還說要報我救命之恩,這一轉身便拂袖而去,前後態度迥異,卻是為何?”長安在她身後曼聲問道。
紀晴桐腳步一頓,做了半天的心理準備,方轉過身來略行一禮,也不看長安,只低垂著小臉禮數週全道:“安公子貴人事忙,我就不多耽擱您的時間了,您一路走好。”
長安:“……”
“這話說得,倒似要送我上西天一般。”她略顯無奈道。
紀晴桐禁不住彎著脖頸低著眉眼微微一笑,道:“安公子說笑了,我絕無此意。”
看她這模樣,長安不禁想起徐志摩的那句“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真是寫實得很。然而思及自己居然讓一個女孩子對著自己嬌羞了,她又頓覺自己比徐志摩更渣,於是便不欲多留,向紀晴桐告辭後轉身就走。
她回身走了沒幾步,忽又聽紀晴桐在身後喚她:“安公子。”
長安轉過身來。
紀晴桐雙頰紅暈未褪豔色驚人,看著長安期期艾艾道:“安公子,我那金簪上,是否是你……”
話還沒說完,長安卻突然豎起一指抵唇。
紀晴桐訥訥地閉上嘴。
長安認真道:“沒有證據的話,不要亂說。”
紀晴桐以為他生了氣,有些後悔地點了點頭。不意長安卻又一笑,那笑容既文雅又俏皮,既俊朗又神秘,實是紀晴桐憑著她乏善可陳的人生經歷所能想象到的一個男子最好看的笑容,不免一時看入了神,待她反應過來,眼前之人早已走了。
她用雙手捧住自己發燙的臉頰,心道:一定是他,除了我自己之外,只有他那次造訪時碰過我的金簪,若不是他在金簪上做了手腳,那日劉光裕那惡賊又豈會被我紮了一下就動彈不得?他雖嘴上不承認,但那一笑分明是承認了的。
他為何要初次到訪就在我金簪上做手腳呢,莫不是算準了後面劉光裕會來?不管如何,那日確實是他救了我與行龍,如若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他曾說只要我答應他一個條件他就幫我帶弟弟離開兗州,不知這話今時今日還作數否?
別過了紀晴桐,長安去廚下拿了裝滿鵝血的水囊,又去了趟茅廁,這才來到大門前。
“馮公子,那我就靜候佳音了。”臨出門,長安向馮士齊拱手作別。
馮士齊回禮,頷首道:“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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