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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縷析地例舉出一二三四來作為反駁。這般機巧智慧,長安在你面前也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班門弄斧罷了。你要收拾他,又何須藉助酷刑呢?”
孟槐序稍有些詫異地看了眼鍾羨,在他印象中,鍾羨不過是個稍有些迂腐的謙和有禮的富家子弟而已,初次照面時,他遠沒有今天這般面目猙獰咄咄逼人。
考慮到他眼下的處境,孟槐序又釋然了。畢竟做了這麼久的階下之囚,有些改變也不是不能被理解。
他剛想接話,贏燁忽吩咐一旁的內侍:“給亞父看座。”
贏燁不久之前將這殿內的東西都拆完了,內侍和侍衛們剛從別殿搬了些必要的傢俱過來,也好在搬了傢俱過來,所以此刻才能有座可看。
孟槐序不是笨人,見贏燁賜座,便知他的意思是要他坐下來等。他沒再反駁鍾羨,謝恩之後便坐了下來,令身邊伺候的僕從回去給他取藥。
又等了兩刻,就在贏燁快要發怒的前夕,長安終是被帶了過來。
鍾羨見她人懨懨的跪都跪不好,但終究還活著,心中不由大鬆一口氣。
“緣何這麼久才來?!”贏燁怒問侍衛。
侍衛忙跪下,驚嚇道:“陛下息怒,天牢的人說這太監在外頭吊了一兩個時辰,人都被凍僵了,救了半天才救活,故而來得晚了,請陛下恕罪。”
贏燁聞言,只得暫時忍下一口氣,揮退侍衛,看著地上的長安問:“所以,你不是晏平,而是長安?”
長安有氣無力道:“是。”
贏燁拳頭握起,眼看又要一腳上來,長安卻又接著道:“除了身份之外,還有一件事,奴才也欺瞞了陛下。”
“還有一件事?你連身份都敢欺瞞於朕,你以為出自你口中之言,朕還會相信嗎?”贏燁憤怒道。
“您自然會相信,因為皇后還活著,您縱然暫時不信奴才,您亦可向她求證,最終,您還是會知道,奴才所言非虛。”長安道。
“陛下,不要聽她巧舌如簧,此人深知皇后是您唯一的軟肋,所以句句不離皇后,其心可誅。”孟槐序一邊咳嗽一邊還不忘向贏燁進言。
“既然亞父大人說奴才句句不離皇后,奴才自然也不能辜負了亞父大人的希望。陛下,您可知趙樞之子趙合曾買通宮中內侍,趁慕容泓在粹園舉辦賞花宴之時偷溜回宮,意圖姦汙皇后之事?”長安一開口就是一枚重磅炸彈。
在此之前,再苦再難她都不曾將這些事情告訴贏燁,為的就是給自己留一張底牌,若是用不著,那證明一帆風順自是最好,若是用得著了,也不至於讓自己陷入完全無力自救的境地。
贏燁一聽就炸毛了,他上前一把掐住長安的脖子,將她拎得站起身來,一夜未眠的雙眸血絲密佈兇光畢露,咬牙切齒道:“你若敢再對朕有一字虛言,朕就活剮了你!”
鍾羨握拳,渾身肌肉都因為緊張而繃了起來,卻又明白自己此刻若是出手,只會讓情況變得更糟,遂強忍著。
長安被贏燁掐得呼吸困難,每說一個字都像從喉管縫隙中擠出來的一般,卻毫無懼意:“陛下如此盛怒,看來是不知道的了。那您肯定也不知道,皇后的姐姐陶之曾經傳信讓皇后在慕容泓的茶水中下毒,若非皇后心中緊張,在奉茶的過程中摔了一跤沒能成功,您應當可以想象皇后下毒成功後將要面臨的後果吧?”
贏燁震驚太過,以至於一時竟反應不過來,緩緩鬆開了她。
長安捂著脖子咳嗽著,斷斷續續道:“孟先生與奴才素未謀面,卻能一眼就認出奴才便是長安,可見在盛京時情報工作做得是極好的。怎麼,這些與皇后息息相關之事,他卻沒有告知陛下麼?”
孟槐序在一旁冷眼看著長安,心道:果真是百聞不如一見。這小太監未來之時,放在他面前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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