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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話說完,殿中頓時陷入一片沉默帶來的寂靜之中。
那隻鱉不知卡在了哪裡,大約不知道後退就知道不停地划動爪子,背部的硬殼邊緣磕在什麼東西上,不停地發出規律而輕微的“噠噠”聲。
愛魚一副飽餐過後的悠閒狀,坐在貓爬架的頂端舔爪洗臉。
長安看了它幾眼,俯首:“陛下若沒有旁的指示,奴才先退下了。”
“去把殿門關上。”她剛退了一步,慕容泓開口了。
“是。”長安回身將內殿殿門關上,復又回到他書桌前。
慕容泓將筆擱在筆山上,身子後倚,抬著臉目光略帶審視地看著她,半晌,道:“朕榻上有一套衣裙,你去換上。”
長安扭頭一看,果見龍榻上放著一疊衣裙,顏色是馥郁的紫色,染的極好,乍看之下讓人想到成片的薰衣草。
“不知陛下因何有此提議?”她站著沒動。
“什麼時候朕吩咐一個奴才做事還需要理由了?去換上!”慕容泓語氣冷峭。
長安目光平靜地看著他:“若陛下無正當理由,請恕奴才不能遵命。”
“放肆!”壓抑了一天一夜的躁鬱情緒突然就這麼毫無徵兆地崩潰了。
慕容泓霍然起身,拽著長安的胳膊將她扯到床榻邊上,親自動手剝她衣服。
長安沒有反抗,乖得就像個等著主人給她換裝的芭比娃娃,唯一做的一件事,就是始終抬著頭看著他的眼睛。
腰帶很快被扯開,外袍也被脫下來隨手扔在了地上。
他的動作帶著股急欲宣洩情緒的迫切和粗暴,卻始終沒有與她對視。
將她貼身的褻衣脫下一半時,大約實在不能忍受她那固執到灼人的視線,他一手握著她欺霜賽雪的肩膀迫使她背過身去,另一手抓起床上的紫色衣裙。
長安絲毫沒有抗衡他力量的打算,被他這麼一扭一推,人就重心不穩地向床上趴去,她忙伸手撐了一下,失了褻衣遮掩的脊背整個暴露在慕容泓眼前。
然後他的動作就停住了。
他看到了她後腰處那條四寸多長的傷疤。
他這時才發現,她的肩,手剛觸上去時那感覺是光滑柔軟的,可此刻握緊了,柔軟的皮肉下面卻分明有料峭的骨在硌著他的手心。
他放開了她的肩,同時放下了手中的衣裙,開口時語氣中帶上了一抹再難掩飾的痛苦,問:“為什麼?”
長安直起身子,上半身只剩了一圈裹胸帶。她轉過身面對他:“什麼為什麼?”
“關於鍾羨,你就沒什麼想要對朕說的麼?”慕容泓死盯著她。自她從兗州回來之後,鍾羨就似橫亙在他們之間的一根刺,他隱忍到現在,終於無法再繼續假裝無所謂了。
“陛下這話問得奇怪。奴才是與你山盟海誓過,還是與你私定過終身?若是都不曾,奴才與什麼人交好,又憑什麼向陛下彙報呢?還是說,只因陛下心意在此,奴才就該自覺地對其它男子都退避三舍?如果是這樣,那奴才一句喜歡,是否也能換得陛下你從今往後不再踏足後宮半步?”
長安說這話的時候,語調並沒有什麼起伏,但聽在慕容泓耳中,卻如深藏已久的鋒刃突然出鞘一般,刺出一道猝不及防的傷來。
“說來說去,你不過還是介意朕有後宮,你明知道……”
“我明知道你是不得已的,不願意的。對,我知道。可即便這是事實,那也得我肯體諒你才行。我若不肯體諒,不管你是不得已還是不願意,不都是那麼回事嗎?”慕容泓話說一半長安便打斷他道,迎著他有些不可思議的眼神,她放低了聲音,眯起眼又緩又狠道“因為你是君而我只是奴,所以我就該看著你左擁右抱,自己還得潔身自好?那你跟我談什麼情說什麼愛?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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