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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著避嫌,這天下之事何止萬千,相干之人何止千萬?那這朝堂之上還有何人能為陛下出謀劃策盡忠直言?”
“若真是盡忠直言,便不會讓人生出這等懷疑了。贏燁能提出這樣的停戰條件,可見其人荒唐,若我大龑應允,豈不是陪他一同荒唐?再有,贏燁今日提出要我大龑的九千歲才肯停戰,諸位大人答應。那改日他得寸進尺,提出要我大龑的萬歲才肯停戰?諸位大人是不是也答應?長安如今正為朝廷在福州巡查鹽道肅整鹽務,無端遭此橫禍諸位大人不僅不念同僚之情另謀良策解救於他,反而與逆首沆瀣一氣落井下石。推人及己,諸位大人他日若是落得同樣境地,是否也甘願被同僚們同樣對待?若這也算為陛下出謀劃策盡忠直言,那這官何必由諸位大人來當呢?幾歲稚童也能當得,反正只需逆來順受人云亦云,順水推舟便可了。”鍾羨表情並不傲慢,但他一臉中正不緊不慢地說出這等誅心之言時,便顯得比表情傲慢更氣人了。
“鍾羨,你這完全是胡攪蠻纏!”果不其然,他這一番話出口,便立即有那急性子的跳了出來,“長安不過是陛下的奴才,焉能與我等相提並論?身為奴才,為主人肝腦塗地死而後已本就是應當應分,更何況他此行不僅僅能全陛下止戰之心,更能解救兵戈之地的數萬百姓於戰火之中,便是死,也是死得其所。陛下仁義,說不定還準他在史書上佔一筆之墨,那更是無上榮耀,抬舉了的。”
“既如此榮耀,如此抬舉,彭大人你怎不毛遂自薦代他前去呢?”鍾羨側過臉看著中散大夫彭裕問。
“鍾御史莫不是糊塗?逆首指明瞭要長安前去,我怎能相代?若能相代,我自是義不容辭。”彭裕一甩袖子道。
“所以,在彭大人口中聽來高高在上非長安能比的我等朝官,怎麼在逆首眼裡還不如陛下一個奴才來得重要?箇中原因,彭大人就沒有深思麼?”鍾羨回過頭面嚮慕容泓,道“陛下,長安曾為了救駕而殺死贏燁的姨姐陶之,原本她只是個奴才,不值得贏燁為她興師動眾。可陛下為了她巡鹽之行能多些便利,特冊封她為九千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贏燁此時將她要去,即可報殺親之仇,更能讓我大龑顏面盡失。此等情況之下,若我大龑將九千歲雙手奉上,與殺妻求將何異?”
聽到“殺妻求將”四個字,一直垂著雙眸聽著眾臣爭論的慕容泓搭在膝頭的長指猛然一緊,抬眸看向鍾羨。
鍾羨迎著他冷厲的目光,不避不讓。
眾臣也被鍾羨突然冒出的比喻驚得不輕。
“陛下,鍾羨竟將獻出長安之舉比作殺妻求將,對您大不敬,臣請陛下嚴懲。”
“鐘太尉,令郎為了保一個太監,在朝堂之下這般大放厥詞,你還要袖手旁觀到何時?難不成他今日之所言所行,其實是你這個做父親的同意了的?”彭裕不怕死地將矛頭指向鍾慕白。
鍾慕白聞言,向前走了幾步,就站在慕容泓所在的高臺臺階下,回過身面向群臣,雙手叉腰下頜微抬,不怒自威。
鍾羨看著自己父親這番真正大不敬的舉動,眼神微微沉凝。
“於己不利時便言稱朝堂之上沒有故舊唯有君臣,打壓對手時又立刻扯出我這個父親來試圖連坐。怎麼?彭大人是想讓本太尉將這朝堂當祠堂,將諸位當祖宗,當場上演一出大義滅親管教兒子的戲碼不成?若諸位真的只剩了牌位,倒也未嘗不可。”鍾慕白從表情到語氣都極其傲慢,實力詮釋他兒子之所以敢這般大膽,就是他這個當爹的寵出來的。
彭裕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能說出話來但自認為資格不夠的也不敢說話,眼前這位可是當朝捅死過同僚還安然無事的狠人,一般人還真不敢貿然去捋他的虎鬚。
“那太尉以為這事究竟該如何應對?”令人窒息的靜默中,右丞相姚沖翹著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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