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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晴桐忍著不適勉強坐起身來,察覺自己身無寸縷,衣裳卻又不知昨夜被他拋在了何處。她擁著毯子遮住身子,伸手撩開床帳,一抬眼卻赫見張君柏正坐在房內的桌邊看書。
她驚了一跳,忙放下床帳。
張君柏卻已察覺這邊的動靜,放下書過來撩起床帳在鉤子上掛好,坐在床沿看著紀晴桐微微笑道:“醒了?”
紀晴桐垂著著一張紅透的俏臉,微微點了點頭,道:“你沒回營。”
“嗯,今天不回去。”張君柏瞧著她欺霜賽雪的肩頸處斑斑點點全是自己留下的痕跡,心下也有些赧然。都三十歲的人了,遇上她卻仍似十五六歲初識人事的毛頭小子一般,一點自制力都沒有。
“我燒了熱水,把浴桶搬到房裡來給你沐浴好不好?”他問。
紀晴桐哪裡好意思讓他伺候沐浴,可是如今這狀況她自己怕也是有心無力,遂強忍著羞赧點了點頭,心中暗想若以後常常如此,恐怕真得去採買兩個丫頭回來了。
就在她泡進熱水中時,一騎飛奔至院門前,從馬上翻下來一名孔武男子,上前叩了叩院門。
張君柏關上堂屋的門去到院中開門一看,是他營中的副將。
“將軍,一隊從福州來的人馬找到營中,說是替九千歲前來探望紀姑娘的。”
張君柏眉頭微皺,問:“驗明身份沒有?”
副將遞上一封信,道:“看了他們的通關文牒,沒有問題。這封信據說是九千歲寫給您的。”
張君柏拆開信來看了看,對副將道:“去把人帶過來吧。”
榕城。
長安本來要跟陳若霖出海這天,恰福王請她過府去商議鹽務一事。福王一把年紀,做事還是有些魄力的,並未與長安討價還價,而是一口氣將福州的鹽價降到了底。
與此同時,他以今年秋季將傳位世子,新福王要進行觀兵儀式為由,下令整個福州即刻進入戒嚴狀態,同時加強海防,以確保屆時福州能絕對平穩安全地完成王位更迭。
長安卻明白,他此舉乃是從海陸兩邊設下關防以確保自己逃不出福州。這也從側面證明了,端王也許真是福州陳家的血脈。只是若是慕容懷瑾的夫人張氏一死,此事將再也無從查證。
陳寶琛將自己留在榕城境內,下一步呢?如何處置她會否成為他給新任福王的第一個考驗?看他目前這態度,王位顯然還是要傳給六王子陳若雰,不說陳若霖,十七王子陳若雱與九王子陳若雩及其身後勢力在這幾個月中又會做出何等抉擇?若他們有異動,福王打算如何應對?
福州的這片海,在接下來的這個夏季,只怕再也沒有平靜之時了。
如今放在長安面前選擇只有一個,一個有利於眼前卻不利於長遠的選擇。
除了陳若霖之外,就陳若雰陳若雩陳若雱這三個人,不管哪個繼位恐怕都不會放她活著離開福州。若換做陳若霖繼位,他也許也不會放她離開福州,但至少短時間他不會殺她。然而他繼位,帶給整個大龑的威脅絕對比其它三人要嚴重得多。
最難的地方在於,她並沒有這個把握能控制住陳若霖。與虎謀皮,若最後遭反噬的只是她一人,倒也不要緊,可若因為她的自保之舉令千萬百姓再受戰火屠戮之苦,那她的罪過便大了。
她不是聖人,但她也不想做魔鬼。
天氣益發炎熱,長安滿腹心事,也懶得下山,日日呆在千歲府吹海風喝冰酒聽雲胡彈琴。
大約是術業有專攻的緣故,雲胡彈奏曲子比慕容泓更好聽。幾日琴曲聽下來,長安完全能理解他為何不愛說話,而云家的琴為何名為殊言了。因為雲家人有殊言琴在手,他們的確不需要再借助語言來表達一切。
陳若霖也一連好幾日不曾上山來尋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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