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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君柏欣然:“原來紀姑娘也喜歡陶東籬的這首《歸田園居》。”
紀晴桐點頭,清潤的目光中抑著些躍動的歡欣,道:“原來只覺得詩美,自張公子許我山村之行,我復將這些詩撿起重讀,感覺竟又與以前不同。梅子金黃杏子肥,麥花雪白菜花稀。日長籬落無人過,唯有蜻蜓蛺蝶飛。若我也從那籬落前過,定然要為眼前之景醉了。還有桑下春蔬綠滿畦,菘心青嫩芥苔肥……”
“溪頭洗擇店頭賣,日暮裹鹽沽酒歸。”紀晴桐才唸了前兩句,張君柏便忍不住接上後兩句。
紀晴桐一愣。
張君柏倒是坦然,甚至還打趣紀晴桐道:“賣菜你或可,沽酒能飲否?”
紀晴桐唇角微彎,道:“大不了便是‘野花路畔開,村酒槽頭榨,直吃的欠欠答答。醉了山童不勸咱,白髮上黃花亂插。’”
第549章 相殺的開端
薛紅藥急急回到臨福街那邊的宅子裡,從自己房裡上鎖的箱子裡找出紀晴桐託她保管的匣子,開啟一看,裡頭最上面竟是一封信,信封上寫著“紅藥親啟”。
拿出信來,底下是一支鑲紅寶的鳳首金簪,還有一隻繡著荷塘鴛鴦的荷包,以及一疊銀票。
她迫不及待地拆開信來看。
許是考慮到她學認字不久,紀晴桐的這封信措辭十分簡單易懂。
紅藥,若你見到這封信,想必已明白是姐姐我哄了你。萬分抱歉,姐姐並非有意哄你,只是這個匣子本就想送你的,若直接告訴你,怕你堅辭不要,那姐姐的這份心意,便無處著落了。
匣子裡有一千兩銀票,這是姐姐作為一個固步自封的女子,給你這個自強不息的女子自立門戶的小小心意。若是天下所有的女子都有你一半的果決與勇氣,或許我們的處境會與現在完全不同。然而如你這般的女子,到底只是鳳毛麟角,所以我們能做的,也只是在這有限的範圍之內,互相扶持罷了。
匣子裡那支金簪,是姐姐給你的添妝。或許你要說,你這輩子都不會嫁人,添的什麼妝?這只是姐姐的一點願望,希望你此生終究還是可以找到一個值得你愛慕託付,亦會在薛伯父百年後好生照顧你陪伴你,與你白頭偕老的男子。
姐姐也曾你與一樣,以為這天下的男子都是一個德性,貪財好色面目可憎,不是粗魯莽夫,便是斯文敗類。直到後來遇見了他,我才知道,不是的。這世間,到底還是會有那樣一個男子在方方面面都迥然於那些庸俗之輩,讓你徹底拋卻原有的一切成見,讓他在你眼裡心裡臻於完美。和一個完美的男人相處,那種愉悅會讓你全心全意甚至不顧一切地想要留住。
但姐姐終究沒能留得住,因為姐姐能夠全心全意,卻沒有不顧一切的勇氣,這隻荷包便是證明。
嫁與張君柏這個決定是我自己做的,我不後悔,但心中多少有些遺憾。將這隻荷包留給你,是希望若是將來你遇見這樣一個人,你能比姐姐勇敢,不要讓自己留下遺憾。
不知你看到這封信時,我是否已經離開盛京,此去經年,我們姐妹若再想見面,恐是不易。在此只盼妹妹一切安好,我亦會珍重自己。山遙水迢,相安即好,無需多念。
再下來便是落款了。
薛紅藥抬袖子擦了下頰上的眼淚,從匣子裡拿起那隻荷包。
她認得這隻荷包,她見過紀晴桐繡它。
紀晴桐定然不知道,在她的眼裡,她的信字裡行間都是哀婉的憂傷在流淌。她雖然讀書少,可她會唱的戲文多,她知道這種憂傷的名字叫做“求不得,愛別離”。
眼眶中再次為這難以重溫的姐妹之情而泛起淚花時,薛紅藥攥著那隻荷包站起身來。
她知道事到如今她做什麼都於事無補了,可是她還是想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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