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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發長福離開之後,長安開始認真思考自己的退路。
她不得不為自己籌謀,很早以前她就覺得慕容泓這個冷血敏感的傢伙很有黑化的潛質,只是那時候他的國仇家恨以及對權力的慾望還沒能完全磨滅他的少年心性,面對那個稚氣天真的少年時,她也很難將自己的心防守得滴水不漏。
可是隨著他年齡漸長,當初那個柔軟又傲嬌的少年已經很少出現了,即便是在她面前。
她知道政治是殘酷的,而處於政治中心的他不可避免地也處在殘酷中心,要存活,他需得比所有人都更殘酷,否則也不會有帝王無情這四個字。
如果真到了他徹底蛻變的那一天,或許他會前所未有的強大,但那必然也是她長安不願意再接近的了。作為奴才,她會被忌憚被壓制,作為女人,她很可能會被強取豪奪。
不怪她這樣想,自她從兗州回來之後對慕容泓的觀察,他真的很有可能會走到這一步。
但就算她有能力有機會脫離他的掌控,去哪兒也是個大問題。避居深山老林不符合她的性格,大隱隱於市?這個可以考慮,但她沒有喉結身材單薄,脫離了太監身份就沒辦法再假扮男人,只能恢復女子身份。然而在這封建社會,不管去哪裡,要想安身立命活得像個人,首先就得有權,其次才是錢,她一個女人,透過正常途徑入仕是不可能的,那麼能獲得相應權力的途徑就剩下一種,那就是依附於有權力的男人。
可是她如果願意這樣,她又何必拒絕這天下最有權力的那個男人?
以她的腦子,怎麼會身陷這樣進退維谷的困局?會不會,是她太要強了?
當她中午回府在自己府門前看到憔悴不堪的黃簑時,心中頓悟:人果然不能太要強。
“安公公,您可算回來了。我家六爺他不懂事,您大人大量,莫與他計較,高抬貴手饒他一命吧。”黃簑一見長安從馬車上下來,頓時便失了一貫的穩重模樣,撲上前來求道。
護送長安回來的徒兵怎麼可能讓他接觸長安,早把人擋住。
長安裝糊塗:“黃掌櫃?你怎的在此?雜家不是已經放了你和你主子,又何來饒命之說?”
黃簑一副有苦說不出的模樣,道:“安公公,您既然將珍饈館的地契相贈,料定我們還會再回來,又何必、何必明知故問呢?”
長安沒有笑意地笑了一聲,轉身往府中走。
黃簑想跟進去,又被侍衛攔住,長安頭也不回道:“讓他進來。”
“安公公,我家六爺他……”
一進客廳,黃簑就忍不住語帶焦急地想向長安求解藥。
“這不才兩三天麼,放心,不疼個十天半個月,且死不了呢。”長安端著丫鬟端來的茶盞,慢條斯理地用杯蓋抿著茶葉道。
黃簑:“……”
長安慢慢地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盞,左手一甩,把套在手腕上的佛珠拿在手裡,一邊捻一邊抬頭看向黃簑,倒不是她喜歡裝逼,而是她發現捻佛珠這個動作有很好的減壓和鎮定情緒的效果,對於她這樣的人來說,太容易上癮了。
“我聽說福州海貿十分繁榮,有很多夷人漂洋過海來做生意。我這個人呢,就喜歡新奇的東西,但是盛京離福州太遠,一時之間我的手也伸不到那裡去。當初聽說你們林公子來自福州,我還挺高興的,心想你們既然開館子,那必是想掙錢的,既如此,不如與我合作,給我介紹一下福州那邊的海貿情況,若是能帶幾個我的人過去實地考察一下,就更好了。我就想做點生意掙點銀子而已,你說原本挺簡單的一件事,你們為什麼非要弄得這麼複雜呢?”長安看著黃簑,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模樣。
黃簑再次:“……”他知道事情最後弄成這樣,林藹固然要負主要責任,他自己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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