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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別後,你與鍾羨一直保持著聯絡,我也不是每回都要看你們的來往信件,但是當我提出要看的時候,你應該給我看,畢竟在我看來,唯有心虛,才需要遮掩。”陳若霖道,表情難得的認真。
“這跟心虛沒關係。”
“如此說來,只是純粹因為你不願意?”
“沒錯。”
陳若霖冷冷一笑,起身離開。
長安回過身繼續喝果酒。
陳若霖離開了觀潮廳,卻並未如以往一般下山去,而是往內院方向去了。
後院的紫雲閣前,薛紅藥正在唱戲,她爹薛白笙在一旁拉二胡。
以前以此謀生時,薛紅藥很是討厭唱戲,如今只唱給家人聽,她倒又喜歡上唱戲了。
陶夭剛剛哭哭啼啼地從觀潮廳回來,聽薛紅藥唱了一曲倒又暫時忘了方才的傷心事,一邊吃著糖豆一邊津津有味地聽著。
她是頭一個發現陳若霖過來的,嚇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薛紅藥見她如此,停下來順著她的目光轉身一看,見陳若霖披散著一頭紅棕色的亮麗長髮沿著山中小徑緩緩行來,當下眉頭便是一蹙。
因為長安的關係,她甚是討厭這男人。
陳若霖迎著眾人的目光徑直來到樓前,正好陶夭逃開了,他便在她騰出來的椅子上坐下,從袖中摸出一把梳子,對薛紅藥下頜一抬,吩咐道:“過來給爺梳頭。”
薛紅藥瞪著他僵在原地不動。
薛白笙見狀,心覺不妙,有心要代薛紅藥去給陳若霖梳頭,可他原本就沒給人梳過頭,這陳若霖身份又不一般,萬一惹惱了只怕雪上加霜。
“十五爺,這紅藥姑娘是安公公的妾室,給您梳頭怕是有些不妥。若十五爺不嫌棄,且讓老奴來幫您梳可好?”僵持中,桑大娘放下手裡的針線籃子,起身向陳若霖行禮道。她以前伺候病弱的陳復禮,梳頭那是家常便飯,熟練得很。
陳若霖原本看著薛紅藥的,聞言便將目光移到桑大娘身上,鮮豔的唇角微微一勾,道:“好啊,你來。”
薛紅藥見他那好說話的模樣,心裡想起長安對他的評價,說他是不能輕易招惹的男人,突然覺得不安,遂攔住桑大娘道:“我來給他梳,想來千歲也不會介意的。”
她過去接過陳若霖手裡梳子,轉到他身後去給他梳頭。
其實這項活計她也不陌生,最近她就常常給長安梳頭。可長安是女子,又是她喜歡的人,她自然有這個耐心為她好好梳。面前這個臭男人可不在她耐心相待的行列之中。
他的頭髮蓬鬆濃密,又被長安胡亂抓揉了一會兒,難免就有些輕微打結。薛紅藥也沒這個耐心給他細細解開,想著反正臭男人皮糙肉厚,遇到打結之處就用梳子強行理順。
陳若霖恍若不覺,由著她折騰。
這邊正梳著頭呢,那邊圓圓已經跑到觀潮廳前向長安稟道:“爺,你快去後院,十五爺正讓紅藥給他梳頭呢。”
長安一聽,忙起身要往後院去,誰知邁出一步人卻一晃。原來不知不覺她已經喝到微醺了,頭腦還清醒,四肢卻有些不太協調了。
圓圓見狀,扶著她走。
紫雲閣前,薛紅藥為陳若霖簪好金簪,將梳子遞還給他,冷著一張俏臉道:“好了。”
陳若霖收回梳子,看著她似笑非笑:“你扯疼我了。”
薛紅藥道:“我手藝不佳。”
“我確定你是故意的。”陳若霖道。
薛紅藥微微咬唇。
陳若霖卻又面色溫和地接著道:“但我不會怪你。”
不待薛紅藥疑惑他為何會這般好說話,他卻已經回身走向薛白笙,幾步就到了他面前,出手如電,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單手將他整個人都舉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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