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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等了快一個時辰的沈文,此刻坐在一旁的八仙椅上,咧嘴一笑:「你們說的誰?柳姑娘麼?她可是一擲千金,買了半車的橘子呢!」
李錦一滯:「什麼?」
沈文不明所以,瞧著他們驚訝的表情,疑惑地說:「柳家的表小姐啊,就死的那個柳恩雅。案發當天上午,買了半車的夏橘。柳家的侍女說了,一院子人,壓了一上午的橘子,才得了那滿滿一壺。」
案子至此,繞進了一個怪異的死衚衕裡。
天色向晚,打了兩個時辰的響雷,吹得院子裡塵埃滿布,可一滴雨都沒見到。
李錦站在屋子裡,兩眼盯著手裡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
關於柳家小姐的調查,密密麻麻寫了好幾頁,哪裡買的橘子,花了多少銀子,跟誰交易的,一清二楚。
誰壓的果汁,壓了多久,剩餘的橘子殘渣又去了哪裡,也調查得清晰明瞭。
到現在為止,所有已經取得的線索,都巧妙地將任先生隔了過去。
不僅不能證明她就是兇手,反而還在不斷地佐證,她與此事無關。
到底是哪個環節問題?是自己的推理真的從一開始就錯了?還是自己忽略了什麼關鍵的點?
風越吹越小,原本烏雲密佈的天空,竟緩緩撥雲現月。
明月高懸,蟲鳴陣陣,金舒一個人坐在屋外的臺階上。
屋裡,是眉頭不展,一遍又一遍反覆推敲的李錦。
屋外,是望著明月,一點又一點仔細回憶的金舒。
就在周正沿著屋脊快速返回,落地的一瞬。
金舒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轉身就往李錦的方向走過去。
對啊,他們兩個人,一個把視線放在了運屍手法上,另一個放在了被害人是因何致死上,偏偏都忽略了最關鍵的一個點。
「容器。」
李錦背對著金舒,淡淡地說。
這讓他的身後,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開心走來的金舒,臉上興奮的神情,一下就涼了一半。
要說李錦的背後,確實也沒長眼睛,可不知為何,這沒長,也像長了一樣。
李錦轉過身,瞧著金舒稍顯不滿的神情,笑起來:「我忽略了容器。」
話音剛落,周正一左一右抱著兩個青瓷的壺,邁進了屋裡:「找到了。」
說完,對上了李錦詫異的目光。
「我想著你們弄清楚怎麼毒死的之後,就該找這個了吧。」周正將它們放在桌上,「兩隻,都是從任先生的屋子裡找到的,其中一隻,壺底上是柳家的紅印。」
李錦抿了抿嘴,抬手輕咳,掩蓋了自己此刻的尷尬:「做得很好。」
金舒拿起其中之一,剛剛開啟蓋子,就聞到了一股不正常的酸味。她趕忙合上,將整個壺扣了過來。
壺底,乾乾淨淨,什麼也沒有。
而另一隻印著「柳府定製」的青瓷壺,開啟蓋後,雖然是洗過的,但仍透著淡淡的橘子香味。
「原來如此……」李錦一聲輕笑,「竟是狸貓換太子,還差點被她給矇混過去了。」
眼前的壺,如同一根針,將瑣碎的線索,按照正常的邏輯,從時間的一端,沿著合理的軌跡串了起來。
柳恩雅同劉明澤的感情,柳恩雅買的橘子,兩隻外觀近似的青瓷壺……
現在,便只剩下魚兒自己,咬住李錦放下的餌了。
第二日,當李錦再一次坐在戲臺下的椅子上時,任先生被蹲守了一晚的影子五花大綁,按在他的面前。
可李錦還沒開口,任靜便望著李錦,輕笑了一聲:「你被最信任的人背叛過麼?」
她說得雲淡風輕,宛如一把刀,戳在李錦的靈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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