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沅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99頁,嫁給奸宦沖喜後,唐沅,藏書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其實李茂珂會這麼認為也不奇怪,畢竟短短數年,他以一己之力擾亂朝堂,挑起宮變,促成兩王之亂,見他們打得水深火熱,而他則是不動聲色地站在高處,隔岸觀火。
他若有朝堂易主的心思,魏辭自然坐不穩他身下的位置。
靳濯元瞥了他一眼,沒思忖魏辭的位置,卻開始掂量指揮使的位置該換誰來坐。
李茂珂兩股顫顫,險要將額頭貼至地面。
一雙皂靴行至他面前:「去將御醫請來,問清楚聖上所中何毒,往俞灝枕邊藏上一包。」
第55章 「這麼晚了,芍芍去哪兒……
李茂珂為令是從, 顫顫巍巍地應是,只是心裡仍有些遲疑。俞灝說到底是玄元帝跟前的舊臣,在公門近二十年, 籠絡不少新舊勢力。
刺殺的罪行扣在誰頭上都不過是掌印一句話的功夫,偏偏俞灝這人城府極深,平日端著一副藹然仁者 ,一力提拔不少後生,在朝中資深望重, 單靠幾件死物是撼動不了他。
再者, 倘或俞灝入獄, 朝中不少新貴都要牽涉其中。不說旁人,都察院左僉都御史廖淮便是其中一個。
李茂珂記得,這位都察院左僉都御史廖淮也在今夜的席面上, 說起來, 這位新貴還是掌印夫人的大姐夫。
掌印非但在眾目睽睽之下放了陸芍,連著廖淮的夫人陸淑也連帶著省去審訊, 屆時清算起來, 也不知這位素來不留情面的祖宗會不會心慈手軟, 姑息袒護。
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靳濯元踢了踢他的腳脖子:「在想甚麼?」
李茂珂倒吸一口涼氣, 單腳趔趄著後退了一步,說出了自己的顧慮:「俞大人辦事周密審慎,這幾件物證恐怕不能令他在朝中失勢。」
靳濯元本來也沒期望拿此事扳倒俞灝,亦或是說他想看到的不單是對付俞灝這般簡單。俞灝不過是錯綜複雜期盼上的一顆要子,去掉不足以傾覆,卻能翻轉局勢。讓他以『嫌犯』的名號關入牢獄,限制行動, 其背後的勢力才能劇烈翻湧,浮出水面。
一想到對方精心謀劃的局面將要攪亂在自己手中,他的心情便無比舒坦酣暢。
靳濯元難得沒因李茂珂不開竅而動怒,反而對他的追問付諸一笑:「依我說的做便是。」
李茂珂點點頭,正待推屋,站在身後的人忽地破門而出,夜風叫囂著往裡灌,吹著兩扇闊開的格扇門,來回碰撞,發出哐當的聲響。
他覺得涼意砭人肌骨,再回頭,地面只癱著一件銀白色的狐裘。
袁紹想要提刀緊跟上去,往腰間一摸,才發覺佩刀不見了。
二人匆匆出門,甫下石階,地磚上蔓延的細長血跡便淌至腳底,順著石隙望去,地面躺著幾個侍衛,侍衛手腳不全,橫七豎八地遺留在地面,駭人得緊。
靳濯元一身雪緞製成的中衣,墨發逶迤在身後,清姿玉身,宛若天人。直至他回過身子,二人才見雪白的寢衣上潑著血漬,一雙眸子沒有怒氣和兇狠,眼尾泛紅,微微上揚,帶著嗜血成性的酣暢。
恍若破雪而生的紅梅,無畏而又倨傲。
他闔目去嗅繡春刀面的血味兒,心裡的酣暢復又濃鬱幾分。
半晌後,繡春刀哐當一聲磕在地面,他垂眸去瞧自己才換上的寢衣,『嘖』了一聲,屏退袁紹和李茂珂,喚人重新預備熱水。
寢殿內,陸芍背身抵著屋門,睜著眼大口喘氣。襴袍自臂彎滑落,鋪在地面,落在炭盆的旁邊。
流夏和雲竹在收拾東西,聽見聲響後,拂開簾幔出來。
陸芍半撐著身子,沒有瞧見二人,捂著胸口,一陣乾嘔。
雲竹立時去倒溫水,她則上前撫順陸芍的脊背,滿臉擔憂:「夫人不是給廠督送衣裳去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