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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清綰看不到，所有的觸覺和聽覺都集中在附近，她輕輕摸著莫傅洵的衣料，疑惑道，&ldo;父皇爹爹的衣衫跟綰綰的不一樣誒，有些硬，但是滑溜溜的，摸著好舒服！&rdo;

&ldo;小九兒喜歡？&rdo;背著她的人、頗為寵愛的問。

福公公緊緊跟著，豎著耳朵偷聽。

天子的布料當然不一樣！這綢緞是江南織錦的繡娘們特意趕製出來的，每年也就兩三匹的樣子，貼身穿著都不會感覺到任何不適，冬暖夏涼。尤其是用暗線混著金線繡制的真龍的圖樣、還有著祥雲。

&ldo;嗯！&rdo;莫清綰重重的點頭。

莫傅洵也是眉眼帶著些笑意，&ldo;既然喜歡，那朕就給小九兒用這布料做兩身衣裳、可好？&rdo;

&ldo;陛下，不可。綰綰不懂得規矩，可亙古不變的禮數是不能亂了的。&rdo;

江貴妃在身邊隨著、聽聞便阻攔。

知道她的擔憂，莫傅洵搖搖頭，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再多言，回頭看著呆呆的那雙眼眸，心裡一痛，&ldo;可是朕的布料圖案有許多，不知道小九兒喜歡什麼，需要你親自去挑選才是……&rdo;

&ldo;你要快些好起來，知道嗎？&rdo;

莫清綰聽到，甜甜又果斷乾脆的答道，&ldo;好！那我定要好好的挑兩匹最貴的，讓父皇爹爹心疼！&rdo;

&ldo;好……你最好是將朕的庫房給搬空了。&rdo;

父女倆一唱一和的，可莫清綰心底卻有著陣陣的悲傷泛起，她也想快點兒恢復視力，可……

又不是她能夠說的算的？

&ldo;哎呦呦……這是誰給我們小九兒束髮的？鬆垮垮的，可醜死個人了！&rdo;

莫傅泫在花園等候多時，遠遠的看著賴在莫傅洵背上的小丫頭，本意是想要開玩笑，讓悲傷肅穆的氣氛稍微愉快些，可偏偏話音剛落地，就瞧見福公公遞給他&ldo;自求多福&rdo;的眼神。

不會吧？

慎王爺心中冒出不祥的預感。

&ldo;很醜嗎？父皇爹爹的手藝真差！以後可不要你來了……&rdo;莫清綰嘟著嘴，有些埋怨。

而莫傅洵左眼挑眉的看向莫傅泫，射出一道寒光。

‐‐

花園庭院，滿地都是碎石子，甚至坑坑窪窪的。

看著莫清綰抬著手、步步試探的向前走著，幾次都差點兒摔倒，暴君皇帝寸步不離的守在她的身邊，皺著眉對身邊的人使個眼色，幾乎是同時，太子、八皇子和慎王爺等人就分散到花圃中，化身採花大盜。

將所有種類的花兒都摘了許多，齊刷刷的擺在莫清綰前行的路上……

&ldo;呀？這麼快就到了？&rdo;

小丫頭觸碰到柔軟的花瓣，欣喜的眯起眼，用兩隻手摸著，回頭向著空無一人的方向問，&ldo;父皇爹爹，這朵兒是什麼顏色的？聞著好香呀，是牡丹嗎？&rdo;

&ldo;是。&rdo;莫傅洵細心的走到她詢問的那個方向的空地，才回答。

莫清綰頓時自豪的抬起下巴，戳著自己的鼻尖兒，&ldo;綰綰太聰明瞭！以後就算是看不到，鼻子也能夠聞到的做很多事情！不是沒有用的小傢伙！&rdo;

&ldo;那是自然。&rdo;莫傅洵心裡一痛，說。

牡丹是國色，莫清綰吧嗒的折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