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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當時沒有你,母后和我,可能早已經不存於世了。」
睢晝定定地看著她,呼吸也亂了步調。
「母后一直沒想明白,她一直以為是前任國師選擇了背叛,卻沒和你商量好。」鶴知知低聲說。
「我將多寶山上那個空墳冢的事情告知母后,母后才猜到,前任國師那時定是寧死不從,同他們一直僵持,直至被折磨致死,所以沒有回來找你。」
「你那時,才七歲。」鶴知知微微仰起身子,伸手觸碰著睢晝的臉頰,輕聲說,「但你已經救了我和母后,已經當了一次大英雄。」
睢晝眼眶濕潤,深吸一口氣控制不住地湊近,但最後卻又停住,微微移開位置,只是在鶴知知的鼻尖上輕輕吻了一下。
鶴知知抬手環住他的脖頸,主動將雙唇送上,與他密密貼合在一起。
睢晝呼吸滾燙,唇瓣炙熱,用力地抱緊鶴知知。
七歲的睢晝,現在的鶴知知,都是在紛爭中流離失所的孩子。
他們在不同時空經歷了同樣的孤獨和彷徨,也用不同的方式有意或無意地給了彼此陪伴和救贖。
當年的傷心,痛苦,現在的感念,迷茫,全都交織在一起,燃燒成了極濃極烈的情緒,若不用肢體擁抱,不用唇舌分享給彼此,就無法宣洩這種過於激烈的感情。
睢晝摟緊鶴知知,讓她整個被困在自己身上,卻還是身心空虛覺得不夠,翻過身將她密密實實地攏在自己身下,用脊背將她藏起來,用骨骼把她籠罩住,在臉頰頸窩裡落下一連串的親吻。他覺得他們應當是天生纏在一起的藤蔓,莖幹纏著莖幹,枝葉繞著枝葉,用多少雙手也分不開。
鶴知知偏著頭,又找到他的嘴唇,捉住含吻啃咬,毫不留情。
鎖住的房內嘖嘖作響,兩人在榻上滾了幾圈,衣衫亂了,鶴知知的髮髻也散落如雲。
睢晝胸膛急促起伏,目光膠著地落在鶴知知臉上。
這幾日他們雖然親密,但睢晝一直發乎情止乎禮,最親密的動作也只不過是親親臉頰,生怕給鶴知知造成負擔。
現在突然燒得這麼熱烈,這立刻就有很龐大的情形是遮掩不住了。
睢晝用力地滾動喉結,勉強清醒過來,護著鶴知知的腦袋小心翼翼地放在軟枕上,直起身想要退開。
鶴知知卻一手撐著床榻,抬腰坐起,揪住他的衣襟。
「還不會?」
睢晝腦中閃過一剎那空白。
他握著鶴知知的手控制不住地痙攣兩下,接著強迫自己鬆開。
「不行,殿下現在,需要好好休息。」
鶴知知手上用力,把他扯著倒在榻上,攔腰坐了上去,趴下身來,手指輕輕刮過他的喉結:「我需要這個。」
「殿下。」睢晝烏黑的眼珠都在微微顫動,快要燒紅燒乾。
鶴知知偏過頭,沒說話,緊緊地盯著他,目光中含著不贊同的神色。
睢晝喘息幾下,終於認輸地鬆了力道,脖頸靠在枕上,仰頭輕輕地改了口:「知知。」
鶴知知徹底扯開了他鬆垮的腰帶。
門鎖著,院內除了福安守著,再沒有其他人。
睢晝花了很多的時間證明他學有成效,在那秘密的,粘稠的,潮熱的時間裡,他們專注地想著彼此,彷彿可以永遠不被打擾。
在最炙熱的時候,睢晝差點就咬住了鶴知知的脖頸,想在那白嫩纖細的頸側留下一個永遠無法抹去的印記,作為他們永恆的契約。
牙齒都已經嵌了上去,最後卻還是鬆了力道,只伸出舌尖安撫性地舔舔,便乖乖地收回來。
睢晝滿心腔盛大的歡喜,撐得要盛不下。
他不需要這種印記,他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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