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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珩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向自己，目光沉沉掠過：&ldo;月娘，有朝一日若我不在了，不能陪在你身邊，護你周全，你當如何?&rdo;

秦觀月怔了一瞬，以為顧珩又是在刻意試探，沒有任何猶豫就回應道：&ldo;怎麼會呢，你我正當好年華，往後的日子我自然是要珩郎長長久久地陪著我的。&rdo;

顧珩頓了頓，指尖捏了捏她的下巴，狀似無意道：&ldo;萬一呢?&rdo;

秦觀月沉默了一會兒，盯著顧珩的雙眼看，試圖從中找出些關竅。

往日顧珩也常愛拿這些話問她，試探她的真心。以前她從不考慮，只用最好聽的情話敷衍他，不計較任何後果。

可那些話顧珩都當真了，以至於發現她逃走之後，他為了她的欺騙而惱怒，勢要讓她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

如今秦觀月不敢再貿然開口，思忖了一會兒，她如實相告。

&ldo;我還有娘親要照顧，若珩郎不在了……&rdo;她有些心虛地別開了眼，聲音越來越小，&ldo;那我就只好另尋他人了。&rdo;

顧珩沉默以對，森冷的目光像是冷月寒鉤，要將她的真心剖開看。

&ldo;月娘，你當真這樣想?&rdo;

秦觀月不敢拿謊話再搪塞他，但察覺到顧珩的語氣不妙，也只能聲音輕緩地與他說道理：&ldo;咱們並無媒妁之約，難道珩郎還要我守一輩子空房嗎?&rdo;

她輕輕眨眼，一雙剪水眸忽明忽暗，無辜可掬的模樣。

顧珩眯了眯眼，冷笑了一聲：&ldo;你再說一遍。&rdo;

秦觀月垂下眸子，小聲問道：&ldo;倘若換作是我不在了，難道珩郎能為我終身不娶新婦嗎?&rdo;

她當然不信顧珩會為她守身如玉，換做是顧珩，也一定會另找他人開枝散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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