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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孫益姚的心沉了下來，眸光匯聚，用很輕的聲音說：&ldo;是沈聞正。&rdo;

&ldo;你怎麼還……&rdo;黃哥斥到一半戛然而止，醞釀好的情緒在她短短四個字中土崩瓦解，愣了半天，扭頭看向何川舟。

兩人皆是不可置信的怔然，四目相對後互相確認了一番仍有些迷惘。

孫益姚又低聲重複了一遍：&ldo;是沈聞正殺的人。&rdo;

黃哥合上嘴，喉結滾了滾，接受了這峰迴路轉又見一村的劇情發展，歡喜的情緒跟雨後春筍似地一茬茬冒了出來。

他抑制不住眉眼的舒展，又覺得此時的表現不符合自己公職人員的身份，強行壓下唇角，用一種似怒似笑的表情道：&ldo;真的假的啊?&rdo;

孫益姚已經顧不上他們的反應合不合理，低低&ldo;嗯&rdo;了一聲。

黃哥乾咳著清嗓，態度變得更和善了，看孫益姚的眼神也慈祥得發光，對著攝像頭說：&ldo;來，那個誰，給小孫倒杯水，慢慢說。&rdo;

就差加一句&ldo;夜還很長&rdo;。

&ldo;他為什麼要殺人?&rdo;黃哥說，&ldo;不，你先說，屍體埋哪兒了。&rdo;

˙

11點35分，巖木村。

正午的太陽從頭頂高照，鄉村的天空一片蔚藍，水墨群山的上方飄著幾絮淡得透明的雲，嘈雜的人聲遠遠從視線外傳來。

警車橫停在狹窄的小道口，警戒線沿著山腳跟一棟廢棄的木製老宅拉出一個大圈，包圍了一片野生竹林，阻隔了圍觀人的視線。

何川舟站在院子外面，聽著穿林而來的風聲，等待前方人員的反饋。

現勘人員高聲叫了一句：&ldo;挖出來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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