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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川舟與黃哥對視一眼，有意外得知具體失蹤日期的驚喜，不過只是稍稍起伏了下，又被層層交織的疑問壓了下去。

黃哥問：&ldo;她那天下午是一個人出去的嗎?&rdo;

房東點頭說：&ldo;是啊。&rdo;

電梯升降開合的聲音從僻靜的走道里傳過來，房東歪著頭朝那邊看去，又想起件事，說：&ldo;不過在那之前，她朋友來找過她。後來也是她這個朋友幫忙墊付了兩個月的房租，否則我都要報警了。&rdo;

何川舟神色微微一動，沉聲道：&ldo;有人在朱淑君失蹤後主動幫她墊付房租?&rdo;

黃哥調出合照遞到她面前：&ldo;是這裡面的人嗎?&rdo;

房東湊近螢幕仔細檢視，眼部肌肉都用力繃緊了，面板上堆疊出壑紋深重的褶皺，還是沒能同記憶對上號，洩氣道：&ldo;不好意思啊警官。我看著覺得這些人都長著一個臉。而且那麼多年前的事了，那個女的妝又濃得五官都看不清。你就是現在讓她換身衣服站在我面前，我也未必認得出來。&rdo;

黃哥又問她對女人的著裝有沒有印象，房東還是遺憾搖頭。

何川舟本來想去樓上搜查一遍，確認出租屋是不是第一案發現場，目前來看可能性不大。

她從小倉庫裡出來，拉下卷門，拍了拍手裡的灰塵，跟黃哥說：&ldo;等等徐鈺那邊的訊息吧。&rdo;

˙

徐鈺跟邵知新此時剛到小區門口，出示過證件後，由保安帶著去往對應樓棟。

他們先找的是孫益姚，合照裡緊貼著朱淑君坐的那個女人。資料上顯示，她比朱淑君要大幾歲，今年剛好30。前年結婚，去年生了個小孩，全職在家。

出發前徐鈺給她打了兩個電話，無人接聽，於是直接來了住所。

邵知新打量著周邊的綠化跟配套，走到一半，不動聲色地同徐鈺竊竊私語道：&ldo;沒有我想像中的豪華，跟我們老家六千一平的小區差不多。&rdo;

原本就在市中心地段的房子，最近兩年隨著城市規劃的政策變動價格再次飛漲，周邊新開樓盤的均價已經是6萬起步。

徐鈺小聲搭了句：&ldo;怎麼?你還指望小區裡能鑲金包銀的嗎?&rdo;

邵知新說：&ldo;這麼貴難道不應該嗎!&rdo;

兩人很快到了地方，邵知新指指大門，徐鈺主動上前按下門鈴。

來開門的是個年輕男人，徐鈺下意識越過他的肩膀朝後方望去。

才看清對面那扇巨大的落地窗，男人便一手撐著門板，側過身體，牢牢遮擋住她的視線，語氣不善地問：&ldo;你們誰啊?&rdo;

徐鈺摸出證件，說：&ldo;你好，我們找孫益姚。她在家嗎?&rdo;

男人沒有馬上讓開，而是謹慎辨認了證件，略帶驚詫地問道：&ldo;你們找她有什麼事嗎?&rdo;

徐鈺說：&ldo;一起多年前的案子現在需要重新開啟調查。她是當時的路人，我們來找熱心市民補充一下口供。&rdo;

男人面帶狐疑地轉身喊人，穿著居家服的孫益姚這才小跑著走出來，朝他們點了下頭。

徐鈺退了一步，示意她出門來談。男人跟著低頭找外出的拖鞋。徐鈺見狀，忙出聲阻攔道：&ldo;會有涉及受害人隱私的問題，家屬也請迴避一下。&rdo;

三人先後進了樓梯間。

徐鈺站在高一階的位置，比對著照片上的臉，再次確認：&ldo;孫益姚?&rdo;

真人眼睛要更細短，膚色是偏蠟黃的，上嘴唇也隨著時間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