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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很有我國特色。

何川舟沉吟了會兒，無情地說：&ldo;市區禁止燃放煙花，你是在向城市安全管理的漏網之魚許願。管不管用不知道，不過背後肯定會有100元以上500元以下的罰款在支援。&rdo;

王熠飛臉色黑了下來，一時找不到反駁的話，又不敢罵她，幾度欲言，最後只幽怨地叫出一聲：&ldo;姐!&rdo;

何川舟很輕地扯了下嘴角，才問：&ldo;這麼久沒回來，這次想開了?這幾年收穫怎麼樣?&rdo;

遠處的響聲忽地停了，喧譁過後的平靜就像乾燥枯澀的空氣一樣令人不適。

王熠飛低著頭，思忖了一遍自己打過的腹稿，簡短給何川舟介紹他這七年來在各地輾轉的生活。

第43章 歧路43

高中剛畢業時身上沒錢, 最後的積蓄用來買了火車票跟一包日常用品，就這樣莽撞而大膽地出發了。

東南西北都走過一圈。平原趟過, 高山爬過, 小巷裡的煙雨吹打過，更多是停留在攏住城市的霓虹燈裡。

最開始住在網咖，主要經濟來源是靠幫別人做代練。有時候在一個地方待得稍微長一些, 也會找一份臨時工。

後來重新開始畫畫，在網上接一些單子，經濟稍微寬裕一點。

七年間，兜兜轉轉地混了一圈，哪裡都住不長久。

14、15年的時候, 國內直播開始爆火。17年短影片橫空出世。

他在一個好心網管的建議下, 攢錢買了部智慧型手機, 也跟著加入進去。生活多少熱鬧了起來。

王熠飛說到這裡, 微昂起下巴, 回頭沖何川舟驕傲道：&ldo;我現在有幾十萬的粉絲哦!&rdo;

何川舟想笑, 但是笑不大出來, 嘴角的肌肉不自覺地向下沉著。

她理智覺得這個答案應該是好的, 跟王熠飛很早以前的願望有一定的相合。可又莫名覺得有些傷懷, 大概是潦草的總結聽起來太孤獨了。

王熠飛本質不是個能享受孤獨的人。他嚮往熱鬧，嚮往家庭。

何川舟問：&ldo;我給你打的錢為什麼不用?&rdo;

她上大學的時候只能靠何旭的存款生活，但每月還是會分幾百塊錢給王熠飛, 他不應該過得那麼窘迫才對。

直到王熠飛向她展示自己的存款，她才停止。

王熠飛背靠著欄杆, 抬手一揮, 大度地道：&ldo;全部幫你存著了, 以後你結婚給你當嫁妝。&rdo;

何川舟被他氣笑, 嗤了一聲。數秒後，終是沒忍住問了出來：&ldo;過得怎麼樣?&rdo;

&ldo;挺好的啊!&rdo;王熠飛趴在護欄上，語氣聽著是不經心的釋懷，兩手下垂著揮舞，像是在抓夜裡流過的風，&ldo;沒什麼夢想，也沒什麼目標，但是很多人羨慕我特別自由。&rdo;

何川舟試圖品味他這句話裡的意思。

&ldo;我就是回來看看。&rdo;王熠飛回過頭，沒有窗外的風聲幹擾，聲音清晰了點，&ldo;沒想到我還能有機會回來。&rdo;

何川舟說：&ldo;想回來就回來，不是你在任性嗎?&rdo;

王熠飛又擺出他擅長的裝傻表情。

他走回客廳，環顧一圈，開始說叛逆的話：&ldo;姐，你家裡好髒。&rdo;

何川舟沒搭理他。

王熠飛又問：&ldo;你都不打掃的嗎?&rdo;

何川舟回了他一個冷冷的眼神。

王熠飛不知道瞎想什麼，自己開始樂。

他盤腿坐在茶几邊上，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