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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低頭給周拓行發語音：&ldo;大哥大哥，我回a市啦。&rdo;

周拓行還沒睡，直接語音撥了過來，問道：&ldo;什麼時候?&rdo;

王熠飛說：&ldo;今天!&rdo;

&ldo;你在哪兒?&rdo;

王熠飛在周拓行面前很是乖巧，回答問題的聲音都是殷勤的，還是當年那個唯他馬首是瞻的小馬仔：&ldo;在姐姐家。&rdo;

周拓行：&ldo;那麼晚?&rdo;

王熠飛氣道：&ldo;她剛回來!我在門口蹲了六個小時!&rdo;

周拓行低笑了聲：&ldo;那你怎麼不來找我?你不給她打電話?&rdo;

王熠飛無辜地道：&ldo;我怕你們都忙嘛。&rdo;

周拓行說：&ldo;你等一下，我過來接你。&rdo;

王熠飛匯報完畢，閒不下來似的，又轉頭問何川舟：&ldo;姐，你有哪些東西要扔，我給你整理一下。&rdo;

何旭經常不在家，何川舟打掃家務從來都是走狂野不羈的路子，王熠飛有時候看不過眼，會主動幫他們打掃。

何川舟在廚房給他燒水，說：&ldo;不用了。&rdo;

王熠飛從包裡翻出一個便簽本：&ldo;那個棕色的櫃子要嗎?&rdo;

問完還要再說一句：&ldo;這東西都快成古董了吧?&rdo;

何川舟：&ldo;……&rdo;

她站在玄關附近，臉蒙在兩處燈火的交界處，冷笑道：&ldo;我脾氣比過去差了很多，你想不想試試?&rdo;

正蹲在地上清點雜物的王熠飛身形微僵，用力點頭：&ldo;信!&rdo;

周拓行來得很快，晚上車少，不到半小時已經到了門口，身上還穿著來不及換的睡衣。

何川舟最近的工作總是忙碌，抽不出哪怕一小段連續的空白時間。周拓行的瑣事同樣很多，在日程表上難以調整出跟她同步的節奏。

即便是這樣，如果何川舟下班時間稍早一點的話，他還是會固執地開車來接。兩人在回去的路上會說幾句話，將人送到家之後，再匆忙趕去公司或回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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