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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

&ldo;腫瘤？&rdo;

&ldo;還不能完全確定，但是剛才已經在他肺部摸到了囊塊，現在片子出來，陰影也存在，可以說……可能性很大。下一步就是做穿刺，根據細胞來‐‐&rdo;

&ldo;不可能！&rdo;烏天的臉煞白煞白的：&ldo;他才25歲，而且、而且他身體一直很好，怎麼可能得……肺癌？！&rdo;

&ldo;肺癌&rdo;兩個字，硬生生從烏天嘴裡擠出來。

&ldo;我們現在也不能確定是腫瘤，只是可能性很大，最終結果要等穿刺出來，現在告訴你，只是希望你有個心理準備。&rdo;醫生皺著眉，表情憐憫。

&ldo;……&rdo;烏天失神地坐在椅子上，只覺得渾身血液都在顫抖。

肺癌？

這不就是一次普通的重感冒嗎。

如果不來醫院，而是在家給周賀餵一片退燒藥，再去藥房買點消炎藥，止咳的糖漿，讓他在床上休息幾天，這次重感冒就會很快痊癒吧？然後他會恢復原來的生龍活虎‐‐沒幾天他就要結婚了，韓小冉肚子裡還懷著他的孩子。

周賀？肺癌？

多麼風馬牛不相及。

這不就是一次普通的重感冒嗎？

&ldo;等他輸完那三瓶液就去做穿刺，小夥子，你最好能通知到他的家屬，還有……哎，讓他自己也有個心理準備。&rdo;醫生說完，安撫地拍拍烏天的肩膀。

烏天在周賀的病房外站了很久。就那麼木偶似的一動不動站著，面無表情。來往的病人和醫護人員都是步履匆匆，沒人注意到一個年輕人的異樣。

直到中午，陽光從走廊頂端的窗戶照進來，籠住烏天冰冷的身體。

&ldo;烏天！&rdo;病房裡傳來周賀的聲音，沙啞卻中氣十足。

烏天活動了活動僵硬的雙腿，推門走進去。

&ldo;我睡了一上午？靠，中午還約了金峰的老總吃飯……&rdo;

周賀摁鈴，請護士來給拔了針，然後從床上坐了起來，伸伸懶腰：&ldo;睡傻了要。&rdo;

烏天看著他健壯的手臂，寬闊的肩，微微發紅的臉頰‐‐說不出話。

&ldo;怎麼了？&rdo;周賀問。

&ldo;……&rdo;

&ldo;……你，哭了？&rdo;

下午烏天回了趟周賀家，把他的銀行卡，醫保卡，各種證件都帶上了，又買了暖壺肥皂等等生活用品，然後開著他的車去了醫院。

到了病房，周賀正坐在床上，低頭看著手機螢幕。

&ldo;我去給你辦住院，然後陪你去做穿刺。&rdo;烏天把買來的東西放好，對周賀說。

周賀抬起頭：&ldo;你坐過來，有事和你說。&rdo;

烏天聞言坐在床沿上。

&ldo;我想了想，還是不住院了，&rdo;周賀咳了咳，繼續說：&ldo;你想想，如果不是，那回家休息著也能好，如果是……那就更沒什麼意義了，是不是？&rdo;

&ldo;是個屁，&rdo;烏天摁住周賀的肩：&ldo;你別想這些有的沒的，一會兒就去檢查，然後好好治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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