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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我最煩醫院，你知道的，&rdo;周賀笑了笑：&ldo;我媽從生病到走的那段時間，我就一直在醫院，我是真受夠這地方了。&rdo;

&ldo;受夠也得待著，病……也分早期中期，好好治，沒問題的。&rdo;

&ldo;那這樣吧，&rdo;周賀妥協：&ldo;三天，就三天，三天之後我再來做穿刺、住院，行不行？&rdo;

&ldo;……我去問問大夫吧。&rdo;

大夫當然是要求現在就住院檢查，烏天好說歹說，就差把身份證壓在醫院來擔保三天之後肯定會回來，大夫才勉強同意了，也答應給留著床位。

烏天回到病房：&ldo;可以回去了。&rdo;

&ldo;好好好。&rdo;周賀點點頭。

一到家，周賀進衝進自己屋子，翻箱倒櫃。

烏天站在門口看著，見他從衣櫃抽屜裡取出一個上了鎖的鐵盒，從裡面拿出一沓紅紅綠綠的證件‐‐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周賀大概是……回來安排……

烏天的鼻子又發酸了，背過身去做了好幾次深呼吸，才把眼淚憋了回去。

一直到深夜，周賀才從屋裡出來，手裡拿著幾個厚厚的檔案袋：&ldo;煮袋兒湯圓……哎，叫外賣吧，丹桂軒的排骨飯，我想吃那個。&rdo;

烏天看看錶：&ldo;這都十點過了，丹桂軒關門了，明天去吧？&rdo;

&ldo;這麼晚了？我還沒覺著呢，光收拾東西了，&rdo;周賀把檔案袋整整齊齊放在沙發旁的木質小桌子上：&ldo;明天把這些東西跟你交代一下，如果我……得麻煩你辦不少事兒。&rdo;

&ldo;……&rdo;烏天雙手扣住周賀肩膀：&ldo;你別他媽說喪氣話，你這麼年輕能有什麼事兒，就算甘城治不好，還能去北京，還能去國外……總能治好。&rdo;

周賀看著烏天：&ldo;你說操蛋不操蛋，昨晚這會兒我還在跟你說，看開點兒……&rdo;話沒說完，沉默了。

兩人打車去了一家24小時營業的火鍋店。

點湯底的時候，烏天無視周賀吃辣的強烈要求，硬是把一份鴛鴦鍋點成了兩邊都是清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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