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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避開他期待的目光,閉上眼,靠在床背上道,「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可以麼?」
除了說好,他還能說什麼?心裡頭的焦慮幾乎將他磨瘋了,偏偏還要硬壓著,微笑以對。他不敢將她逼得太緊,怕適得其反,只有忍耐。每日每夜地守著她,把痛苦給自己,把時間給她,期待她有一天自己從陰影中走出來。
科薩韋爾走了幾步,還是忍不住回頭,見她病懨懨地躺在那裡,精神和氣色全無,心痛得說不出話。抿了抿嘴唇,他轉開視線,還是硬下心,走了出去。眼不見為淨,也只能如此了。
唐頤不瞎,這個男人為自己的付出,她都看得見。孩子沒了,這不怪他,真要恨的話,也只能怨這個動盪的時代,太沒安全感。失去骨血至親,好比心尖上硬生生地被人捅出了一道口子,一下子怎麼好得起來?
看見科薩韋爾在眼前晃動,她就不其然地會想起她那去了天堂的兒子。七個多月……都能看出眉眼間的相貌了,也許孩子和他父親一樣,英氣逼人。只可惜,她看不到了。
這樣想著,心更疼,無疑在血淋淋的傷口上又劃了幾刀下去,所以她索性不去面對。看不到他,就不會胡思亂想,這樣才能壓下那股尖銳的痛楚。
科薩韋爾走了之後,唐頤也跟著起了床,拔了針頭,換了衣服,偷偷地溜出了醫院。
這是一個秋季雨後的下午,空氣清新,她一個人跑去醫院附近的公園散步。又是一年,眨眼間43年也要見底了。
她站在小河邊的欄杆前,望著遠處的風景發呆,靜靜地佇立,耳邊清風襲過,吹散她的頭髮,繚亂了她的視線。見岸上有人,一隻白天鵝帶著一群小天鵝遊了過來,它對著唐頤伸了伸脖子,嘎嘎地叫了幾聲。
唐頤一動不動,就像一座雕像,連眼睛也沒眨一下。
討不到食物,天鵝群又緩緩地遊走了。
看著這一支浩浩蕩蕩的隊伍,她心裡最柔最敏感的地方,被觸動了。她微微揚起嘴角,眼底卻早已熱淚盈眶,微笑也有關不住眼淚的時候。
一眨眼,淚珠滾落,她伸手胡亂地擦了一把,卻怎麼也擦不幹,反而把雙手都打濕了。憋了那麼久,終於忍不住發洩了出來,眼淚決了堤,流瀉而下。痛定思痛,她伏在欄杆上壓抑地慟哭,這一場噩夢究竟什麼時候才能走到盡頭?
哭聲漸漸小了下去,變成低沉的抽泣,她抬起臉望著遠處河岸,怔怔地發著呆。正神遊太虛著,這時,背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強勁有力地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唐頤。」
第七十一章 風暴
站在身後的人,是庫里斯。兩人最後一次見面,還是三四個月前,在科薩韋爾的府邸。
原以為她過得不錯,錦衣玉食的,住在大洋房裡,與世隔絕。所以,見了她,忍不住想諷刺幾句。可是,話才開了個頭,就發現了唐頤的不對勁。
只見她面無血色地站在那裡,雙頰上爬滿了淚痕,一雙眼睛又紅又腫,真正成了兔子眼。頭髮被風吹得亂成了團,這模樣狼狽不堪,再低頭往下一看,原本隆起的肚子也癟了下去。大男人對孕婦生產什麼的不在行,可想想也覺得不太對勁,這才幾個月,怎麼就生了?
他盯著她的腹部看了幾眼,忍不住問,「你的孩子呢?」
她轉頭,抬起梨花帶淚的臉,看向他,「沒有了。」
庫里斯一下子反應不過來,愣了愣,「什麼沒有了?」
「死了。胎死腹中!」
這一句話說得驚心動魄,他再度一怔,下意識地想說些什麼,不想開了口,卻只蹦出一個哦。
掃過他的臉,她雙唇輕輕一抿,挽出一個笑容。明明笑著,可眉宇間卻籠罩著一股慘烈的哀傷,「不必勞煩你來執行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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