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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還好意思說?&rdo;杜關山把臉一板，伸手去擰著她的耳朵，&ldo;我可聽說了，你這幾個月很不老實，惹了很多禍，趁著現在為師心情好，快快從實招來!&rdo;

杜若寧：&ldo;……&rdo;

這就開始教訓人了嗎，明明剛才還師徒情深的。

&ldo;師父，我如今可不是皮糙肉厚的長寧了，我是嬌滴滴的若寧，您手下留情呀!&rdo;她齜牙咧嘴地喊道。

杜關山冷哼，手上加大力度：&ldo;為師沒有拿戒尺打你，就已經手下留情了!&rdo;

一句話勾起杜若寧久遠的記憶，那些被師父&ldo;無情毒打&rdo;的日子，想想就覺得手心疼。

&ldo;師父，我錯了，您饒了我這一回吧!&rdo;她哇哇叫著連聲求饒。

杜關山這才鬆了手，在床沿坐下，正色道：&ldo;快說吧，讓我聽聽你都幹了什麼。&rdo;

杜若寧不敢隱瞞，把自己這大半年來幹的事一一向師父坦白，包括怎麼培養親信，怎麼殺劉致遠，怎麼殺楊述，怎麼殺曹廣祿，統統講了一遍。

杜關山聽得心驚肉跳，雖然知道她的本事，可她現在畢竟是個不滿十四周歲的小姑娘，能做到這些也並非易事。

&ldo;這麼說來，劉致遠和楊述的死宋憫還真沒冤枉你，虧我那時還將他一頓死打。&rdo;

&ldo;那也是他該打。&rdo;杜若寧道，&ldo;他不但該打，還該死!&rdo;

&ldo;他是該死，但現在還不是時候。&rdo;杜關山指著旁邊的椅子讓她坐下，神情嚴肅道，&ldo;長寧，為師這些年從來沒放棄過要給你們報仇，若單單只是殺掉宋憫和李承啟，還有當年幫助過他們的那些逆賊，為師完全可以做到，你知道為師為什麼一直都沒動手嗎?&rdo;

&ldo;不知道。&rdo;杜若寧輕輕搖頭。

其實她心裡能猜到一些，但她想聽師父自己說一說。

&ldo;原因有兩個。&rdo;杜關山道，&ldo;第一，李承啟對我處處提防，和我有關係的人他都不會重用，所以，我即便殺了當年的那些逆賊，那些空出來的位子他還是會繼續安排上自己信任的人，就像你殺了劉致遠，新上任的左都御史，仍然是李承啟的心腹，所以，對於大局來說，那些人死了跟沒死一樣，頂多就是讓李承啟多幾分恐慌，我這樣說你能理解嗎?&rdo;

&ldo;能。&rdo;杜若寧點點頭，師父的話和她猜想的差不多，處處為大局著想，確實是師父的做事風格。

師父這樣做沒有錯，但她也沒有錯，因為她不確定都有哪些人，所以必須打草驚蛇，把那些相關人員都驚動起來，好讓他們自露馬腳。

主要原因還是她不確定師父想不想為她和父皇報仇，所以不願說出實情讓師父徒增負擔。

&ldo;原來師父您一直沒忘記我們。&rdo;她輕聲道，又忍不住想哭，&ldo;師父，您真是太辛苦了。&rdo;

之前說的辛苦，是師父在皇帝的各種算計下還不忘初心，堅定不移地為大周守衛疆土。

現在說的辛苦，是師父不僅要和皇帝鬥智鬥勇，擔負保家衛國的重任，心裡還時刻惦記著為他們報仇，這麼多的壓力，一般人肯定承受不了。

&ldo;師父當然不會忘記你們，為了你們，師父再辛苦也是值得的。&rdo;杜關山道，&ldo;師父之所以等了這麼多年，還有一個原因，這個原因很重要，也很特殊，我拿不準該不該現在告訴你。&rdo;

&ldo;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