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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知道他多懷念那段時光。

他又靜靜地坐了一會兒，聽到外面響起散學的鐘聲，清脆悅耳，餘音裊裊。

他起身去了二樓，在二樓靠東邊的書架前按動一個不起眼的按鈕，書架移開，露出一間暗室，他走進去，把書架重新合上。

暗室裡黑幽幽的，他還沒有適應光線，就聽到一個聲音說：&ldo;怎麼這會兒來了?&rdo;

江瀲嚇一跳，隨即又平靜下來，略抱怨的語氣說道：&ldo;先生想嚇死咱家嗎，連個燈都不點。&rdo;

黑暗中有人呵呵一笑，啪的一聲開啟了一個盒子，盒子裡是一顆碩大的夜明珠，整間暗室頓時被一層柔和的白光籠罩。

夜明珠放置在書案上，效古先生坐在書案後面，一張飽經滄桑的臉笑成了一朵花。

&ldo;你小子能被嚇到，肯定是在走神，說，是不是想哪個姑娘了?&rdo;

江瀲很無語，走到他對面坐下：&ldo;咱家想姑娘做什麼，煮來吃嗎?&rdo;

效古先生哈哈大笑，拿手指點著他：&ldo;你小子，在老夫面前還裝什麼，這麼好看的皮囊卻不能娶妻，難道你不著急嗎，夜深人靜時，不會覺得被窩裡少一個人嗎?&rdo;

&ldo;……&rdo;江瀲沉下臉，鬱悶道，&ldo;先生是讀聖賢書的人，怎麼一開口就像個老色狼?&rdo;

效古先生很得意，一點都不覺得慚愧，敲著桌子道：&ldo;說吧，你又來做什麼?&rdo;

江瀲道：&ldo;邊關回來的最新戰報，定國公帶兵攻入了西戎都城，西戎王被迫投降，要同咱們議和了。&rdo;

&ldo;真的?&rdo;效古先生頓時激動不已，起身來回走了幾圈，感慨道，&ldo;杜關山個老賊，不愧是大周的不敗戰神，這是他第三次打得西戎人屁滾尿流了吧?&rdo;

&ldo;先生為人師表，用詞能不能文雅一點?&rdo;江瀲因為早就看過戰報，沒辦法像他那樣激動，反倒對他的措辭十分鄙夷。

效古先生大笑：&ldo;你不懂，粗話有粗話的力量，用來表達情緒更加淋漓盡致，比如你要罵一個人，一大堆文縐縐的話遠不如一句&ldo;畜生&rdo;來得痛快。&rdo;

江瀲：&ldo;……&rdo;

這老頭是不是講學講魔怔了，隨時隨地都要講上一段。

&ldo;先生收了神通吧，咱家不是你的學生，沒興趣聽你講語言技巧。&rdo;

效古先生又哈哈大笑：&ldo;不是學生也要學習呀，活到老學到老。&rdo;

&ldo;先生再胡說八道，咱家怕是活不到老了。&rdo;江瀲知道這老頭一興奮就收不住，強行轉換話題道，&ldo;杜家軍此番取得了前所未有的輝煌戰績，先生還是想想怎麼接著為杜小公爺造勢吧!&rdo;

效古先生收起玩笑的心思，正經起臉色坐回去：&ldo;你真的想好了，這可不是一條好走的路呀!&rdo;

&ldo;想好了。&rdo;江瀲道，&ldo;十年了，我不想再等了，先帝已然沒有子嗣存活於世，李承啟的兒子們不配得到那個位子，放眼天下，只有杜若飛是最佳人選。&rdo;

&ldo;可他不姓李。&rdo;效古先生道。

江瀲冷笑：&ldo;先帝都不在了，姓不姓李又有什麼關係，誰規定皇帝必須姓李了，杜關山是我大周第一戰神，大周數十載的安定和平是他守護的，我相信他也一定會協助他兒子把天下治理好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