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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古先生半晌沒說話，過了許久，幽幽道：&ldo;你為什麼不自己……&rdo;

&ldo;我對那個不感興趣。&rdo;江瀲道，&ldo;等我做完該做的事，就去陪伴公主，是我無能，才讓她等了這麼多年。&rdo;

&ldo;你這孩子……&rdo;效古先生突然紅了眼眶，&ldo;快不要說這樣的話，你一個人，十年間能做到如今的成就，已經是歷盡了艱辛，而且長寧肯定也不會想你去找她的，她說讓你替她報仇，是為了讓你活著。&rdo;

&ldo;她想的是她想的，我想的是我想的。&rdo;江瀲道，&ldo;我就是想去找她，這世間沒有值得我留戀的東西。&rdo;

&ldo;那我呢，你也不管我了嗎?&rdo;效古先生忍不住以袖掩面。

當年宮變之後，他誓死效忠的聖上，他最得意的弟子，他的很多知己好友全都死在李承啟手裡，他自己雖然因為滿腹的學問被李承啟留下一條性命，卻是心灰意冷生無可戀，只想找個深山老林獨自一人了此殘生。

可是李承啟死活不放他走，他又寧死不願為李承啟效忠，僵持不下之際，江瀲請命前來遊說於他，他本想將人趕走，江瀲卻關上門撲通一聲跪在他面前，求他不要離開京城，求他協助他為長寧公主報仇。

他沒有和他講什麼家國大義，也沒有許他以榮華富貴，只是一遍一遍地重複，他一定要為長寧公主報仇。

他那時就說過，等他殺了李承啟和宋憫，就去底下陪伴長寧公主，因為他在這個世上已經沒有任何親人，也沒有任何牽掛。

可那時是那時，現在是現在，他們已經風雨相伴十餘年，難道他對他這個老頭子就沒有一點留戀嗎，他忍心撇下他一把老骨頭在這世間孤苦伶仃嗎?

效古先生想想越心酸，忍不住流下眼淚，隨即就聽江瀲悠悠道：&ldo;我和公主在

&ldo;……&rdo;效古先生的淚剛流出來，就被他一句話氣了回去，指著他破口大罵，&ldo;你個小兔崽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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