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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噓!&rdo;江瀲沖他豎起手指，&ldo;你的學生來了。&rdo;

效古先生忙噤了聲，把盒子關上。

夜明珠的光芒被掩蓋，房間重新陷入黑暗。

兩個人靜靜坐著，聽到杜若寧在樓下和薛初融說話：&ldo;薛同學，今天好巧，我們居然同時過來。&rdo;

薛初融的聲音溫潤中帶著幾絲慌張：&ldo;不巧，我是特意算著時間來的，我有話想和你說。&rdo;

江瀲在黑暗中無聲冷笑，他就說這小子是個心機男吧，看看，狐狸尾巴要露出來了。

第102章 她不會真要以身相許吧

&ldo;你要和我說什麼?&rdo;杜若寧在樓下的書架前與薛初融相對而立，笑著問他。

夕陽只剩下一點點餘暉，從西窗斜斜照進來，照在少年身上，給他如玉的側臉鍍上一層暖黃的光暈，他的神情略顯緊張，緊張中又帶著一點羞澀，雙手在身前交握，似乎在給自己力量。

杜若寧這才發現，他今天居然穿了一件月白色的新袍子，頭髮也梳得很整齊，髮髻用藍色布條繫著，上面插了一根古樸的木簪子。

&ldo;你今天怎麼打扮得如此鄭重?&rdo;她又笑著問了一句。

薛初融緊張地嚥了下口水，說：&ldo;因為我要和你說的事很鄭重，所以我就特意穿了新衣服。&rdo;

&ldo;哦?到底是什麼事呀?&rdo;杜若寧的好奇心被他勾起來，催促他快點說。

薛初融深吸氣，看著她的眼睛說道：&ldo;還有兩個月，我就要下場考試了，如果我中了狀元，我可不可以去你家向你提親?&rdo;

&ldo;……&rdo;

杜若寧吃了一驚，剛要開口，樓上同時響起一聲悶響。

是江瀲起身太猛，撞倒了椅子。

&ldo;你激動什麼，人家又不是向你提親。&rdo;效古先生在黑暗中小聲說道。

江瀲心中隱隱不爽：&ldo;這叫私相授受吧，你的學生在書院做出這樣的事，你都不管嗎?&rdo;

&ldo;錯，這叫私定終身。&rdo;效古先生說，&ldo;他們男未婚女未嫁，而且十分般配，我為什麼要管?&rdo;

&ldo;一個窮酸書生，一個高門貴女，哪裡般配了?&rdo;江瀲問道，心說難怪趙秉文彈劾他縱容學生，規矩鬆懈，該!

&ldo;你沒聽見吧，人家說的是如果中狀元的話。&rdo;效古先生道，&ldo;中了狀元就不窮酸了，才子佳人，沒準還能成為一段千古流傳的佳話。&rdo;

&ldo;我呸!&rdo;江瀲莫名氣惱，&ldo;狀元能有什麼好東西，你忘了你的愛徒是怎麼死的了?&rdo;

&ldo;薛初融不會的。&rdo;效古先生十分篤定，&ldo;他和宋憫不一樣。&rdo;

&ldo;哪裡不一樣?&rdo;江瀲又問。

&ldo;你是不是管得有點太寬了，這事跟你有什麼關係?&rdo;效古先生噓他，&ldo;你別出聲，我聽聽丫頭怎麼說。&rdo;

江瀲驀地一驚，在黑暗中用手壓住心口。

是啊，這事跟他有什麼關係，他為什麼要管這麼寬?

他有病吧?

他摸黑把椅子扶起來，慢慢坐回去，心中煩躁不安，卻又竭力保持安靜。

接著，他便聽到薛初融說：&ldo;好的，我知道了，那你接著看書吧，我先回去了。&rdo;

&ldo;咦?這麼快就說完了?&